“双向锁?”
“你们反过来想想,若是这下面平素并无活人值守,为何装一把双向锁?”
三郎也不卖关子,
“除了避免把人误锁在下面的原因,更合理的说法是不是方便有人从这里上去呢?也就是说这里面有一条我们还没发现的密道呢?!”
这句话让众人茅塞顿开,三郎继续说道,
“那根蜈蚣挂山梯可不只是迷惑旁人的,我仔细看过了,与井盖下面的卡槽契合,确实是即便下面没有人,上面也可以使用,”
三郎说着话,又拉着众人来到洞口下,拿到实物再看才发现,这铁棒也是有些机巧,上面呈一字型,厚有一指,长半拃,而下面一端也若是却是转了半圈,上下乃是一个十字形。地面有个铁槽让下端插进来,如此便能立住。
而另一端则成平角正好对应井盖底槽,如此上面关闭井盖时,只需先将铁梯立起来,这蜈蚣梯乃是一节一节套装起来的,爬到上面去,只需将最上面一截取下来挂在下面,这剩下的部分就刚好与井盖略微齐平。
外人向下打开井盖便被这蜈蚣梯紧紧顶住,而上面的人并不知晓下面是何物,即便如襄承勖,也是寻找井盖连接锁扣,按着经验将井盖往下伸出一截,而这往前伸的井盖就带动蜈蚣梯也向前倒,而这梯子尾部则是纵向立起来,也是顺势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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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们下来后都觉得这梯子是供人上下之用,只会佩服这设计之人的巧妙心思,哪里会想到若是下面有人来操作不更是信手拈来?不过,大多数人总是把问题尽可能的复杂化,尤其是上面布局已经如此周致,下面又是如此巨额财富,便认为一切巧妙设计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下面之人打开井盖,上面可是辆被卡榫固定住的尸车啊,上面还有几千斤腐尸,没有上面的人帮忙,如何上下?”
聪明人若是不能搞清楚每个环节,那是浑身不舒服。
“我敢肯定,这尸车从上面拉动,必须同时提动四个铁环,但是这尸车底盘上,必然是四处铁环枢纽交汇于一处,下面的人只需用铁棒将此处顶起来,再往前面推便能挪动尸车。不过我们不必验证此处,现在便是来找这密道入口吧!”
“怎么找?”
熊暠又亮出来铁槌。
“达远兄,不必浪费你的气力,说不得一会儿就用得着,”
三郎拿着火把,只往脚底下照,
“此人若是大意,哪里蛆壳死蝇多,哪里就是入口,反之亦然!”
找了一会儿,就在正室停下,
“两个耳室都有东西,谁还有心留意这里,”
上面就是尸堆,下面找了一圈儿,都没见到几个蛆壳,本来就是反常的很,而这正室更是打扫的额外干净,那就欲盖弥彰的过了些。
几个人便在这墙上四下摸索,
“怎么没有机关?这推也推不动,拉也没地方拉啊!”
襄承勖用手敲打墙壁,
“这都是实墙啊?”
三郎也敲击了一遍,
“此人果然高明,修筑这些墙面都没有紧紧挨着后面的土层,而虚墙后面只怕还有夹墙,这样分辨不出来!”
三郎取了酒水往墙面上泼,然后拿火把来熏烤,
“就是这堵墙后面,”
只看东南角的墙面最先熏干,趴上去闻了闻,便是臭味都很淡了。
“顶墙角!”
三郎笃定的说道,
“只要是日常用来走人的,就不会做的难以打开,只是设计精巧罢了!”
襄承勖反转宝刀,使劲一顶这墙角,果然有些松动,熊暠与他一起用力,原来并非是一堵墙作暗门,而是这墙角往外面斜退数寸,然后裂出来一道尺余缝隙。
众人不敢大意,霄春臣调动弩手过来,紧紧盯着这黑森森的缝隙。
这时候,宗淑反而淡定下来,
“熊提辖,请你与诸位弟兄把这里守住了,我们几人先把说定的事做实了!”
熊暠点了点头,三郎对柳瑒说道,
“秦越,你去换参四叔下来!”
趁着这档口,在北耳室,三郎与霄春臣、梅儿说定了,
“财货分三分,各五万贯,彼此怎么分下去互不干涉,但是这批宝藏先让仝家帮着消了秽气,这里面算仝家一成,如何?”
三郎一句话定了调子,梅儿与霄春臣别无异议,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吃相自然不能太难看,更何况每家几万贯多也不多,但也绝非少数,况且有了这个先例,许多事都好商量了。
梅儿当然不会自己独吞,但是皇城探事司也不会把这笔横财拿来显摆,虽然梅儿上面还有太阴星君,但是金曜星君乃是整个探事司实际的掌管者,这笔钱他一定会欣然接受,因为这表示了经抚司的态度,这也是他们这次出京又一大收获,毕竟不是每处监司的长官会对每一位探事司亲事官保持最起码的客气。
比如横玮,自从这位到了应天府,作为府衙常客的金曜星君便再也没能参与两司常会,甚至都未能见到横玮当面。
而梅儿此时绝不相信宗淑吃了熊心豹子胆,因为私愤擅自分了贼赃,宗放的儿子既不会缺钱更不会没有是个冲动的蠢人。
因此梅儿率先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