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这一世觉醒,自己做了自己的主,入宫后又挣扎出这样一番事业天地,他们这一对儿做爹娘的,只怕根本就不会管自己!
金陵老宅里,得了自己被休被杀的消息,最多哭两声罢了!
越想越生气,王熙凤小脸一绷,一跺脚,呜地一声哭了出来,转身跑回了寝殿!
王子服被女儿这一出弄得手足无措,脱口而出:“凤哥儿……”
袁夫人狠狠瞪他一眼:“住口吧你!当年你既选了你儿子,那就不要怪你女儿不选你!”
说完,一扯平儿,大步飞快,两个人追进了内殿。
王子服满面懊恼,顿足不已。
王玄鹤更不知该如何是好,待要上前劝慰王子服,却被和恪轻轻地拽住,小声对她道:
“小姨母,你跟我来坐坐吧?让外祖父外祖母和母亲叙叙旧?”
王玄鹤松了口气,羞怯颔首:“多谢公主,就依公主。”
和恪和林黛玉带着王玄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正殿,去了东偏殿。
如今这三位,王玄鹤十岁多一点,和恪公主八岁多一点,林黛玉七岁不到。
虽然性格各自不同,却又都是被悉心教导自幼读书的,自是许多话题都能拎得起接得上。
所以不过五七句话,便觉亲近,遂小声地说说笑笑、玩在了一处。和恪更是大着胆子邀了王玄鹤过段时间进宫同她和林黛玉一处读书,不提。
再说袁夫人,扶着平儿的手追进了寝殿,不管王熙凤关了的门,直接推门进去;也不管王熙凤躲着她缩到了床上角落里哭,伸手将强将女儿用力抱进了怀里。
哭道:“乖乖,娘对不起你,你若生气,哭闹摔东西打人都容易,别不理我们!
“当年你爹爹也是不得已……”
王熙凤气恼地挣开:“什么不得已?大不了不就是一家人死在一起?!
“他怕死,你也怕死,还怕哥哥死!唯有我是不怕的!你们也不怕我会死在京城!”
“乖乖,你听娘说!”袁夫人一边哭,一边又上手一把抱住她,死都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