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对你和你弟的事情是什么反应?”薛骥又甩出一个尴尬的问题。
次田樱兰耐心的答道。
“我感觉……这是他更不满阿贺的一次关键转变,我在他面前哭诉过一次,哭得很惨,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他终是没再真正的怪责我,所以阿贺的说法我无法否认什么,我已经不再幻想兄弟妹三人和睦幸福不分彼此的那种童话。”
“你自己呢?你弟说你俩都陷入过一阵的无法自拔。”薛骥进一步推进。
次田樱兰露出无奈和淡漠的笑意。
“我确实是有些上头,但我不确定我弟是不是和我一样上头,我以前的恋爱关系不多,男女经验也肯定没他多,我也很难相信自己在灾变大半年后都还能被这种感觉冲昏了头……
我在我哥面前博取他的原谅和善待,但我也真的就是为他着迷……我并不在意他对外依然保持着的那些风流关系,如果是前几个月我听到他和天草雀衣、椎名琦雅的韵事,我估计我也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到恶心和最平静的失望……”
薛骥也平静的点出一个结论,“你感觉他完全没有像你这样的付出过真心。”
次田樱兰缓缓的点头,不再言语回复,两人陷入沉默,但都没有回避眼神的对视和一些表情的自然流露。次田樱兰这才突然轻松一笑道。
“我有种感觉,你不是一个真正特别难相处的人,只是现在的环境让大家都没了信任的基础……”
薛骥依然一脸平淡,“难为你了,得忍受我这种特别难相处的人,你是故意回应你弟没来得及回应的这个问题的吗?”
是的,刚才阿贺山伊被薛骥的这个问题吓住的情形,足以对任何的旁观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次田樱兰也点头道。
“一个真正的恶徒,应该不会存在相处的这种想法或觉感,他只需要其他人的臣服或被掌控,所以你,最多只是在变成这种人的……路上吧。”
薛骥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你不应该,给我发这种好人卡的,这对你的处境来说其实是一种风险。”
次田樱兰笑得更加的松弛,“哦?你又还能对我有多坏呢?我原本真的以为你是有某些难言之苦的自卑状况,但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
薛骥当然看得懂,次田樱兰故意把事情和氛围往暧昧的那个方向引去,完全摒弃了对严肃逻辑的触碰。
这种美人计、激将法般的逻辑,薛骥都不会产生真正的触动或被影响,他只是觉得最好的选项或选择时机,或许还不是现在。
所以他只是淡淡微笑的开口送客,“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打扰常务长官的繁忙公务了,请。”
是的,这句话里也有一个小小的言辞机锋,常务官是次田加丸留下的一个并不真正正式的高阶职衔,次田樱兰、阿贺山伊都多少希望能够尽快摘去,转正为“左府和右府”这一名正言顺各方公认的正式职衔。
所以薛骥这几天其实和次田樱兰已经谈到了一些相关的安排和铺陈,也就是同意次田樱兰可以名正言顺的意思,但刚才的这声常务长官,自然就又把这种正面的趋势给彻底的压了下来……
次田樱兰微笑起身,走到薛骥座边恭敬的低头一礼,原本应该说出礼貌告辞之言的嘴里,却突然吐出了“象牙”,或狗牙……
“阿贺比你更大更威……”
……
是的,这种鬼话骚话就是值得很多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