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实点,今儿留你们一命是快过年了,我不想让我侄儿们看见晦气的事儿,再吵吵嚷嚷老子割了你们的舌头。”
这会儿功夫何妮子也认出一人,是曾经与她爹一起在赌坊厮混的一人,先前还因为家中有老母稍微收敛,去年他娘下葬之后就变本加厉,三天两头来她家中喊她爹一起去赌坊。
李鸿武双手抱胸。
“看来都是县内的一群鼠辈罢了,竟也有这副胆量来行凶敛财。”
“行了,眼下危机已除,你们几个都回去歇息吧,明儿一早我就将他们送到衙门去。”
天色还暗着,连二更天都不到,李苍看到刘恒辰连连打呵欠的模样有些心疼,便不再让这几个小孩子搁外头受冻,开始赶人上床。
但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儿,众人都没了困意,回绝李苍后便去厨房生火烧水,准备泡壶茶坐在大堂里烤着炭盆等天明。
这时大堂响起来急促的叩门声。
“小辰!开门,是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刘恒辰连忙跑去打开大门,是个熟人。
“陈大哥?今夜是你当值?” “是啊,先不说这个,你们这儿出什么事儿了,我听到有惨叫声,就连忙跑过来。”
“先进来吧,外头雪大。”
刘恒辰将人迎进来,又引着那位姓陈的衙役来到后院。
“这几人在我院子的茅房挖了个坑钻进来,想趁着我们睡觉时下毒手,被我二叔和大哥发现给逮了起来。”
“嘶...这不是那个吴疤头么?”
“陈大哥认识?哪个是吴疤头?”
“就那个,尿裤子的那个,先前跟人斗殴被抓起来关了几个月,后脑勺留了个疤咱们衙门都喊他吴疤头,我记得是上个月才被放出来的。”
陈姓衙役又往另外几人脸上瞧去,都给他认了出来,还都是老熟人,有的是经常在街上调戏妇女的,有的是赌坊的无赖,还有个是不管自己妻儿跑出去喝花酒,还发酒疯在大街上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