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大真皇庭那边下了死命令绝不能让沈琼上位,为此不惜牺牲大真潜入金陵大部分探子的代价。
那男子眼神挑衅,毫不掩饰轻蔑。
纵使身陷囹圄仍梗着脖子,瞧着便是个硬骨头。
眼见他丧家之犬一样狼狈,浑身都是战败后的血迹,两颊有黑灰,发鬓散乱,沈家军中将领不禁怒发冲冠。“放肆!”
“贼子胆敢对陛下不敬!”
大真这帮贱人,真该死!都沦为阶下囚了还这么气人。
常年和大真国打交道的沈家军将领越想越气满心怒火,双眸盯着俘虏们几欲喷火。
同为大荣国的俘虏们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少他们的存在感。
他们哪敢说话。
瞧沈家军这样恨不得吃人。
那男子怡然不惧冷笑道。“你们大荣朝都说君为夫纲,我听说五皇子曾经是沈琼的夫君,这算不算弑夫?”
“如此毒妇,你们朝臣当真心无芥蒂的拥她上位为帝?”
别说有没有芥蒂,就算心脏有肿瘤那么大的疙瘩,他们能怎么的。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说的好像他们能影响沈琼登基一样。
沈琼如何不知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唇角微勾笑的漫不经心,同样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凌迟吧。”
她环视四方,目光平静,却不知为何叫人不敢直视。
方才有意见的朝臣都不自觉的低下头屏住呼吸,在风雪中冻的瑟瑟发抖。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阵令人窒息的寂静传来,他们听到上首沈琼冷漠的总结,二皇子勾结皇城卫不满先帝旨意擅起兵乱,当场死亡。
五皇子通敌卖国罪无可恕,现已杖毙。
接下来是站队了两个皇子的朝臣。
胡将军现场行刑,一剑割喉而死。
沈琼怕这帮工具人冻出病来,特意给赐下暖炉座椅与大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赏雪茶座会。
朝臣们领了赏反而心下发寒,他们意识到新上位这女帝不似想象中的弱势,而是极其乖戾,阴晴不定。
一波波的涉事臣子压上来,他们眼看着白玉阶上喷溅出一道道血迹,越来越大的雪都盖不住刺鼻的腥甜。
死不瞑目狰狞瞪大的眼睛。
一声声惨叫。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可他们没有一个胆敢出声,有人深深的叹息之余认识到上首那位是一个暴君。
另一边的顺天府天牢里,李秋言并不知道有人与她的认知相同,从得知慕容炎死亡的那一刻,她就陷入不可置信的失魂落魄。
进入天牢这几天,她闹着要见慕容炎吵吵嚷嚷得罪了好几个狱卒。
几人轮流拿慕容炎之死刺激她,直到后面几天觉得无趣才罢休,当然,也不可否认是狱卒们公务繁忙。
这几日新朝初建,百废待兴,不少权贵站错队抄家清算,以往清净的顺天府天牢都拥挤了不少。
普通的天牢更是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