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晔说道:“前汉亡,亡在腐。若朝命如一,公卿相宜,王莽必无可乘之机。”王导回礼于陆晔。
陆晔继续说道:“汉末三分,始自桓、灵二帝,卖官鬻爵,能臣谏言却不采纳。致使党锢之祸!当永以为戒!”
桓彝说道:“忠臣所言,不予纳。佞臣之赞,以为傲。故后汉之臣,多奸少忠!且昔日朝堂之上,后汉佞臣之后岂在少数?”
温峤说到:“汝此言何意?晋宣帝乃后汉洛阳令,司马防次子也。足下之言,此苟同如一?”
桓彝败阵。
温峤说到:“后汉亡于三者,一曰外戚;二曰士族;三曰佞宦!”
庾亮问道:“公何以此言?”
温峤说道:“三者相制!外戚干预朝政!士族威胁外戚,故以宦官为助!而宦官常左右于帝也!却不知皇帝常听命于外戚。三者相互制衡,一但一方破局。天下既乱!党锢之祸致使士族势哀,导致外戚权力滔天。昔日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此二人并无兵识之能。汉帝仍然用之,中平六年灵帝去世,刘辩尊何氏为皇太后。导致董卓乘虚而入,朝野糜烂!十八路诸侯起兵,各立基业。最后胜出者却不过三家!陛下当以此为戒!”
司马睿说到:“卿言甚是,朕当以戒之!”
王导建议道:“让百姓习得教化礼仪道德、巩固君臣及父子之纲常,以此招揽贤才,改汉魏之风,又建议择取朝中子弟入学,选用博通礼学之人为师,成教化、定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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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睿听闻表示认同,朝会结束司马睿留下刘隗、刁协、戴渊三人。刘隗与刁协用自己亲信替换朝中王氏官员,上疏请求晋元帝一一答复。直到十一月,朝中王氏官员从四十人降至十人。被罢官王氏携带家眷纷纷前往荆州,江州找到王敦纷纷诉苦。王敦怒不可遏,于是招募士人为将,积极炼兵。
祖逖得知后命公孙成随王安送信告知王敦。
信中写道:“汝有三罪,一罪为乱朝纲。二罪欲乱为上。三罪自立图之。有此三罪,州牧欲何日清算?”
王敦见信心生恐惧,此时论兵多王敦胜之若论将才。祖逖南下攻,凭自家之人,恐难以抵挡。
于是回信道:“吾并无反意,是为伐李氐而备战。”
祖逖看此信后,集军一万遣至建康。并派公孙成回朝,告知元帝要增加军备,防王敦起兵。
太兴四年元月司马睿一日布三诏:“三吴地区如有才学之士,通过笔试者可赐官赐爵!”又诏“扬州地区的北方流民,如入伍应征者可免税受粮,命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兖、豫等六州诸军事。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等四州诸军事,率军四万人,分驻合肥、淮阴,北讨石勒。”第三诏“各位官卿如发现朝野颓废,可随意上疏。皇帝不检举,可入宫谏言。如有兴国安邦之策,可当面于朕相议!”
熊远看到诏书后上疏写到:“臣暗于天道,窃以人事论之。陛下节俭敦朴,惠通吴楚。群公卿士不能明言得失,利益大化者,尸位素餐,此公卿之责也。今胡人攻诸夏,暴虐有余,二帝未葬,四海延颈,莫不东望。而未能遣军北讨,仇贼未报,此一失也。昔齐侯既败,七年不饮酒,七年不食肉,况此天下之耻。臣子之责,在枕戈待伐,为王前驱。若此志未成,当上下克俭,恤人养士,撤乐减膳,独修戎事。陛下忧劳于上,而群官贪乐于下,每有会同,唯独酒食而已,此二失也。选官用人,不料实德,不求才干,乡举道废,请托交行。有德才者不能用,修仙养性者皆走马上任!称职之官,群羊排挤,不通政务者,互相拥戴。致使民不知公正何意,私途日开,强弱相陵,冤枉不理。且今当官者以通理政务为耻,遵奉法令为刻板,互相行礼看作谄谀,日夜无为视之高妙,放荡不羁看作良士,此三失也。三失皆有之人只享其乐却不知苦也。”
熊远此书,朝臣无不惊叹。晋元帝面见熊远拜谢说到:“朕当与先生共安天下!”
熊远行礼说到:“如只有陛下与臣二人,恐无济于事。应多用清廉之才避之庸人。”
公孙成上疏道:“王敦暗备甲兵,帝当早做图谋!”
司马睿回复道:“已备军务,卿勿忧也!”
刘隗上疏道:“朝野颓靡皆在王氏官员!臣请罢免王导!暗降王敦兵权!”
王导听闻刘隗上疏,自请罢官对周伯仁说到“我料陛下力保之!”三日后司马睿答应王导上疏请求,王导进入皇宫请求觐见,司马睿概不见。王导跪拜一日,依旧不见。于是回府自饮道:“王氏哀之,王氏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