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对于智全宝而言,栾判的倒台,预示着营丘氏的地位已经稳固,而对于他而言,将来之路反而多了许多迷茫,毕竟自己对于营丘氏而言,急迫的依赖已经不复存在,是否自己愿意追随营丘氏一路走下去,他也有许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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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反复道理,毕竟此人若是不倒得彻彻底底,那就是扎在承公与营丘大判之间的一根刺,谁都不会舒服,”

宗淑断言到,这几日跟随承公左右,让他的格局又有所增益,

“师兄,倒是你确实要早做打算,毕竟承公也好,营丘大判也罢,此番若是一切顺利,只怕他二位都要挪动地方,而这丹南路与应天府终不会交在同一派系人的手中。”

这话确实点到了智全宝的痛处。

“莫非经抚司并不会常设?”

宗淑闻言摇了摇头,

“哪里有在腹心之地安置节帅的道理,若非不是警惕东丹入寇,这一次中枢也不会如此安排,除非东丹大军能渡过丹水,否则断无常设道理,最迟至年底便会有个结果。”

“届时我等将会如何安置?”

仝维问出了一个大家都最为关心的问题。

宗淑倒是有些和柳瑒一样超脱其外的心态,毕竟未来如何,还是要听父亲安排,便是承公也没道理绕开其父做决定的道理。

芦颂终是要走科举正途的,患得患失也还少了几分。

最为纠结的便是仝维和智全宝,一个是说不清走哪条路,另一个是想不明未来身在何处。

夜色凝重,终还是挡不住羲和辉赫,这一日无论是否黄道吉日,丹阳城都挡不住一股洪流涤荡而来。卯正,一支庞大的队伍已经开始汇聚,即便这应天府衙与都城隍庙不过是相隔里许,但是准备功夫便用去了小半个时辰。

辰时,随着乐班的锣鼓喧天,号角争鸣,当先旌旗招展,旗牌林立,然后是仪班武士,之后便是甲胄披挂的骑兵前导,然后射雕手、游猎手纵马环卫下,承公身穿朝服一马当先,承公身旁四亲卫,一人持罗伞罩顶,一人持宝剑立威,二人分持帅旗、令旗,其余僚属、官佐分列其后,再后面赞仪队伍,乐舞班子,后面再有士绅父老跟随,然后便是禁军披甲步卒,最后则是厢军中老卒作百戏,比那赛神会还要热闹几分。

按照惯例,新官上任应该是暂居都城隍庙内,一切斋戒、沐浴皆是在此,然而都城隍庙毕竟不比府衙更能保护诸位上官周全,也就作罢了。

今日主祭只在承公一人,其余人连斋戒的资格都没有,便是进入都城隍庙告庙祭拜也只承公一人而。当然,这都是惯例,如今怎么来办还是承公作主。其实若非丹阳的都城隍庙乃是文曲星比伯干,那比伯干自剖七孔玲珑心以劝谏大辛,如此忠肝义胆之人物才当得起承公致祭,毕竟,承公两任权知启封城事,都没去东京城隍庙冲着不知哪里来的上清正一万类克成天尊致祭,而这位还是钦定的鳌家天子的家祖,如今承公能来此地致祭,已经着实让当地人喜出望外了,至于承公只是躬拜上香,而未行三跪九叩之礼,也没哪个不长眼的跑出来找麻烦,而此地庙祝哪里还在意这些,只盼着承公能留下墨宝,还不是由着承公心意来操办。

果然,承公似乎在这后殿中历代记事碑中有了些许感悟,又邀请几位文友来凑成青词,这里面少了公良吉符,毕竟这位与营丘大判如今已经是忙的脚不沾地,等到队伍返回府衙,还有许多仪式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