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那新市港内,万一此人提前有了布置!”

“元方,我为何说此人只能待在新市港内等消息?”

宗放顿了顿。

“那便是新市港内便是我都不能布置周详,遑论他人?”

这便是宗放的自信,天下事只要是自己做不到的,其他人也断无可能。而这句话虢玩信!

“这新市知监并非等闲角色,与这都巡检将新市城内经营的如铁桶一般。即便如刺奸不也是无法见缝插针么?”

这并非是嘲笑虢玩,而是在肯定刺奸之能,刺奸做不到,登云阁也很难做到,其他人更是不可能。

宗放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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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陆这高州地界上,他就是无源之水、无根浮萍,常年来他总用诡谲手段就在于此,你看他能用的手下要么是江湖人物、山野匪类,要么是江北诸蛮,为何?只有这些与朝廷、仕宦牵连不深的莽撞人他才敢用、能用!所以。他想要出海离开只有在新市港找海商规规矩矩的离开方可,只要海商走不了,他就走不了!”

“新市港的循例是午时之前只允许船只入港,午时停止入港,一边查验入港船只人员货物,另一边开始查验出港船只人员货物,至未时起,海商凭查验后取得的航券依次出港。以他的谨慎不可能过早安排海商报关领取航券,本来依次排队出海,最迟申时也出的去了,未想到新市知监果断封港,他确实应该还在城内。”虢玩虽然没有将刺奸部属入城,但并非对新市港一无所知,细细推算,也是同样结论。

“师叔,虢世叔,我们是否想办法混进城寻得此人?”风鸣觉得这是难得的瓮中捉鳖机会。

宗放,摇了摇头,

“为何要进去?我们即便能进城,但是全城戒严下能做什么?稍有不慎岂不是为官府困在里面?”

宗放为子弟们分析。

“此刻我们在毂外,为何还要自投罗网?只要我们不进城,官府便是我们的助力!”

“一来,新市城已经闭关戒严,城中守备各司其职,即便我们得到新市知监的配合,也不能打乱现有部属,仅靠自己的人手可就捉襟见肘了,新市城内民不下万户,丁五万有奇,偌大城港,往来用度全靠内外疏通,最多封锁一两日,短时之内我们能做得了什么?”

“二来,新市知监封闭港口是因我隐居别院披火,沿途有贼人痕迹,故能以贼人犯边、或有战事为名封锁城池。我等若出现在新市城内,即便新市知监不疑有他,见到我等毫发无伤,他又怎能继续封闭城垣?我等现身反而是协助那人今早脱身,岂不是得不偿失?”

“三来,若说擒贼擒王,难道城中之人便是敌人的首领吗?未必!为此模棱两可事,耗费精力,殊不可为。而我们在城外反而是大有可为。因为我们争的是时间,只要我们能提前过海,赶在东丹使团入京前布局便是上策!”

“清鹏”宗放见风鸣连连点头,不免提点几句,“行军作战也好,侦缉察查也罢,不能一味执着于自己的意图,而要着力于敌,料敌于先无非,攻敌所必救、阻敌所必达,伤敌之弱事半功倍、逞敌之危不攻自破,把这道理吃透了,你才能居于不败之地,可明白了!”

其实这个道理还没有说透,并非宗放藏私,实在是时间耽误不得。

“侄儿谨受教,”风鸣茅塞顿开,难怪师父让我十八岁就到师叔驾前效力,不到一日,收获之大岂是博览兵书、纸上谈兵可比的。柳二郎也是双目放光,怪不得父亲一直对先生推崇备至,一言一行足以让人受用终生啊。反倒是三郎与芦颂不以为意,毕竟常年相伴,宗放的独到之处,二人已经见怪不怪。

宗放摆了摆手中尘尾,“只是我师徒说话,倒是忘了礼数,且来参见你虢世叔与同门之人,”宗放引着芦颂与虢玩等人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