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的疼痛让这名俘虏大声惨叫,却被全守一只大巴掌卡住脖子,将声音压了下去。他满头是汗,感觉自己的精气正从手指上慢慢消失。
这是一种比死还难以忍受的感觉。
何世又将刀放在了俘虏的无名指上,他摇摇头,声音依然像聊天一样轻柔:“啧啧,人可以没有小指头,可不能没了这个指头,你这么年轻,模样还挺俊俏,不过,谁家会把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呢。”
俘虏也是会武艺的人,他参军时想着慷慨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完成一个军人的使命,却没想到会是眼前的结局。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活着难,若将无名指再切去,他连刀都拿不稳,这一身武艺又有何用。他不想再痛苦,保住一条命以后还可以做好汉。便请求道:“别,别,我说,我说。”
听了俘虏的交待,何世放下刀对左右道:“给他包扎。”他对全守道,“你守着,我带后营去。”
“他们可有1千多人。”
“都是乌合之众。”
夜越来越深,月亮都躲进了云层,连山林中动物们都入了梦乡。一个5行的方阵从一片树林中走了出来,他们在齐膝高的草丛中弯腰行进着,最前面的是那名被反绑着双手的俘虏。俘虏的双手连着一根7,8尺长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拽在一名氐军士兵手里。
氐军被这名俘虏带着走了1里路,前面100步处又是一片树林。那名俘虏手上的疼痛已经缓解,心中理智又涌上心头,特别是见到前面的树林就想起这几天战斗在一起的弟兄们,突然对自己的行为自责起来,他大喊:“弟兄们,氐军来了。”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如炸雷一般,拉着他的氐军士兵不知所措。他背后的一名伍长抡圆了手中刀一刀劈去,一下子就将他从肩膀到腰斜砍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