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守本能地抽动鼻子,他转着头四下观望:“世公,你看见他们了?”
“他们未曾受损,岂能轻易放弃对我游击?”何世朝河岸对面看了看,又顺着河流上游看了一眼,河流在上游5里处向右急转,消失在群山中,他叹口气道,“只是还不知他们是跟踪我们还是尉公。你我要打起精神。”
随后何世的脸上浮现对幸福的憧憬:“现在形势大好,只要明日我们攻入晋军中军就可一举歼灭这股晋军,这可是不朽之功。日后我军可长驱直入汉中,取关西,北上洛阳,问鼎天下,你我将名垂青史。若惊动对面的晋军,你我前功尽弃,我会自裁谢罪,也就保不住你了。”
何世一番话将利害得失都说了,尤其最后一句说得很重。全守听得明白,他保证道:“世公,今夜我衣不解甲,守住这条河。”
夜里,果然有两组人企图过河,结果被哨兵发现。一组的两人是在树林里被暗哨发现的,一个被暗哨杀死,另一个在逃跑时被闻风而来的巡逻队截杀。还有一组已经到了河边,被一个巡逻的什队发现,一人抽刀挡着巡逻的士兵,企图掩护一人下河,结果被砍死,另一名已经下河的还没有走几步就被扑倒。
树林里,何世俯下身子,扒拉着被抬过来的死尸,将衣服里外都翻看了一遍,直起身子对俘虏道:“你们的人在哪儿?”
俘虏嘴角裂了一个口子,一只眼睛的上下眼皮已经肿得合了起来,他含糊不清地说:“我们两兄弟连夜赶路回家看老娘,不明不白就被你们杀了一个,还把我打成这样。”
何世一把抓过俘虏的右手,看着俘虏:“老实能活,不老实就会痛。”他将刀慢慢放在俘虏的小手指上,语气温柔地说,“告诉我,你们的人在哪儿?”
俘虏微睁着那只好眼睛:“真的只有我们两……”“人”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惨叫一声:“啊…”
俘虏的一只小手指在第二关节处被齐刷刷切了下来,一股热血顺着他的手指喷涌,然后顺着小臂衣袖流到肘部,再形成一股细流落到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