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两枪,都被南宫雁挡了下来,但是第三枪,剑应声而断,打在她的手臂上,顿时就失去了知觉,然而接下来才是开始,将军一枪一枪打在她的身上,开始有盔甲碎裂的声音,然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最后打在她的身上却听不见什么声音,又为了发泄自己胸口里这股怒气,杨天赞改用枪头将她的脸也给划花了,后又在她的身上划开一道又一道大口子,会死,但是又不会那么快就死,让她感受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干的痛苦。她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要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不能让杨天赞转移注意力。
最后一枪打下去,南宫雁被打得口吐鲜血,此刻杨天赞也终于停了下来,他抹去额头上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前的这个女人一声不吭,这让他都开始有些佩服,自己居然破天荒地不忍心再下手了。沙场上,每一位抛头颅、洒热血的人都值得尊敬,哪怕是敌人、更是一个女子,于是杨天赞打算给她最后一个痛快。
只是后面的杀意好像更浓了,南宫知夜终于醒来了,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痛苦不已。杨天赞屏住了一口气,蓄势待发的一枪,携千里袭卷之势,此时不出更待何时?知夜破空而来的大刀,这是他此生最强的一刀,也是最后一刀,一刀泛耀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盖过了此片的天地,一刀落下,一枪刺出,刀与枪的碰撞。
杨天赞的枪与手整齐的断落,刀势继续,全身的盔甲被割裂成碎片,一刀终落于地上,裂开一道缝来,此刻整片大地都为之颤抖。然而,终究抵不过她的咳嗽声来得触目惊心,南宫知夜丢开了那把刀,也不再理会将军的生与死,眼中此时此刻只有她了,他将她抱起,往远处疯狂地跑去。
苏晨枫带领着军队不远千里突袭大河的东路军,对方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被苏晨枫来了个迎头痛击,这一战,大河东路溃不成军,损兵折将不说,就连主帅哥舒翰本人也是受伤而归,这一战,大汉战胜大河,取得了完胜。此时,苏晨枫安抚好受伤的将士们,再巡视了一番营地的安防问题,确保敌军袭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防御反应,做完这一切后,他回到自己的帐营内,早已有人等候多时。
南宫知夜来不及问苏晨枫个为什么,杨天赞是你刻意安排来排挤、来利用自己的吗?南宫家族的预言他你有听说过吗,这样的结局是所预料的那样吗?布下如此大的一盘局,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这刀上涂满了药,也是你早就想好了的吗?纵使他心中有一万个想要去杀了苏晨枫的冲动,可是他还是制止了自己,眼下还有比这些更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南宫雁的性命,她已经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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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知夜即使在面对他,也可以压制心中的一切,毫不犹豫地跪在他的面前:求求你救救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哪怕是现在要我死也行!
苏晨枫看着他不说话。
他继续说:如果你不救她,我现在就要你死。
苏晨枫摇了摇头表示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她的命已经不属于她自己,想救她实属已经痴心妄想了。
“你放屁,你不救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的命也不属于你自己。”这一刻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了,直接上手掐住苏晨枫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狠狠地说了这句话,随后又将他放了下来。
苏晨枫咳嗽了几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一点也不在意,换作是自己的话,说不定直接开刀砍了,还有耐心听自己废话。
苏晨枫走到南宫雁的身边看了眼她身上的伤情,此刻的她就像风中的蜡烛,摇曳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了,苏晨枫说:她的血快要流尽了,急需要止住伤口,再为她输送新的血进去。
南宫知夜立刻回答道:输我的就行,我的不够的话,我再去外面随便再抓两个人来就是了。
苏晨枫说:本身的血与外来的血很多是不一样的,人越多,不同的概率就会越大,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人越少越好,也就是说,只要一个人的最好。你现在可以选择去外面抓一个人回来给她输血,亦或者是用你自己的血来救她一命。
“用我的!这几十年来,我对她最熟,即使是不同的血,她也会因为知道是我而不会选择排斥的,我有种预感,非我莫属了。”
“你确定吗?这不是感情的问题,即使是将你全身的血液输给了她,你们俩也可能因为血液的不同性,你会死,但是她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
“就用我的,别那么多废话了,快点吧!”
“你现在的状态其实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这一去,你必死无疑,假如她活下来了,你可有什么遗言想要我带给她的?”
“苏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了,你有心爱的人吗?等哪天你有了,你就懂了。”
“遗言啊!让我好好地想一想,我可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她说了,我想跟她说,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你要好好地……其实,其实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我想和你好好地活在一起……”
等到南宫雁醒来之时,她身边除了苏晨枫没有任何人,她隐约在梦中听到了他说的话,他做的一切,可是她不敢相信,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她看着苏晨枫,她问道:他人呢?
苏晨枫回答:他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