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南宫的心声,将军高歌:“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枪重砸,南宫知夜以枪挡,咔嚓一声,两断,继续下砸,知夜的整个左肩突然感觉承受力一座巨山的压力,顿时失去了知觉。
将军哈哈大笑,如此的豪迈,如此的大气,像他手中的枪,横扫千军,一骑当千,知夜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随时可以用脚踩死。
“再来”
“我胸中有一口气,名为浩然正气,今天,我要敲动这片土地,让这片天空知晓我的心声,来,就从你开始,哈哈!”
将军如疯子一般地挥舞长枪,却又更像一个屠夫,枪枪致命,枪出如龙,这片大地是真的在颤抖,知夜更是浑身都在颤抖,哪怕艰险地躲过了他的每一次挥枪,可哪怕是沾上了一点的边,知夜就感觉身体在经受巨大的打击,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内脏感觉被搅动着,呼吸急促,自己都已经能够清晰地听见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
她睁开了双眼,苍白的脸色顿时泛起一丝微红,拈弓搭箭,一箭一骑绝尘,二箭潮鸣电掣,三箭长虹贯日。
第一箭射穿将军将要挥枪的手臂,第二箭穿过他的大腿插入了土地,将军整个人被钉在了大地上,接踵而至第三箭,箭指将军的胸口。
将军双手死死地握紧第三箭,第三箭在他的手心中,高速地旋转,越转越快,鲜血从他的手中不停地流淌下来,将军眼睛布满血丝,如雷霆般的吼声,响彻云霄,整个人直直地站了起来,将大腿上的那把箭直接从土地中带了出来,双手用尽全力,大吼一声,第三箭,崩然碎裂。
重伤的将军,不忧反喜,再次哈哈大笑,将手臂上和大腿上的箭硬生生地拔了出来,鲜血飞快地涌出,染红了他脚下的地面,可是看不出他有丝毫的痛苦迹象,好像这个身躯不属于他自己。
“再来!”粗犷的怒吼如他的臂力,铿锵有力,一拳又一拳地砸向南宫知夜,一拳,隔着厚重的盔甲,震得内脏一阵翻涌,砸得知夜趴在地上,大口吐血,躺在地上想要重新站起,可是却连苦撑的力气都没有了。
背后一箭再来,只是少了刚才的神奇,被将军随手握断,苍白的脸蛋如抹了厚厚的胭脂粉,看不出一丝血色,血淋淋的手指,拈住箭羽想要再来一箭。将军一掌拍出铁枪,打断了她的弓箭,划破了她的侧脸,在她如白纸般的脸上多了一些鲜红。
将军回身大步向前,放弃了那个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人,更在意她的存在,就在将军打算一拳击杀的时刻,突然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在自己地背后,冲天而起,将军回头,一幅惊奇的画面呈现在他的眼前,握刀的南宫知夜重新站起,血红的刀与血红的眼,让他成为一只嗜血的野兽,而发狂的野兽此时正在凶残地猎食“它”的猎物。
将军少了分刚才的张狂,多了一份认真;少了一分凶狠,多了一分严肃;少了一分气势,多了一分实力。
南宫知夜飞快地掠起,迅速地当头一刀,来不及躲避的将军,一拳狠狠地砸向了刀身,然而低估了知夜的力度,只是让刀微微地改动了落下的轨道,一刀从将军的肩膀经过他的胸口、再到他的腹部、最后落在他的脚底,笔直的一刀,从上往下。
本该一刀两断,但是将军身上的盔甲实在是又重又厚,这绝对是知夜见过的最坚固、最厚重的盔甲,但披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却看不出有任何的负担,就像平常的一件大衣披在身上,轻松随意。
没有死的将军,但也被南宫一刀劈飞,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厚重的盔甲上多了一道白印,不是刀不够锋利,而是出手人的力度还不够破甲,这可是苏晨枫亲手赠予他的刀。
一刀不够,再来一刀,还是不够,那便多来几刀,一直砍,直到盔甲裂开,直到眼前的人被自己砍死,南宫知夜就这样想去做了,以前都是在自己危在旦夕的时刻,自己都是被动地握上了那把刀,感受它带给自己的勇气与幸运,其实哪有那么神奇,一切都只是源自内心深处的自信,苏晨枫就是看中了他怯弱的一点,所以才会给撒一个明知道是假的、却又傻傻会信的谎,可这一次他是感觉到如此地无望,自己是如此弱小和无力,所以只能去借助这把刀的力量,重新点燃身体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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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话,我祈求你赐予我无上的力量,我愿以此生代价,来生作赌注,只求为她创造一线生机。”南宫知夜心里苦苦哀求道。
在另一边的方向上,苏晨枫此时此刻正率领着人马,不远千里迢迢奔袭东线,正面迎击哥舒翰的主力军,当哥舒翰看到苏晨枫的身影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苏晨枫是怎么来的?他心里咒骂道:苏定方,你这个蠢货,敌人在你眼前溜了,跑到这来了,你都没一点反应吗?
仿佛真得听到了他的话,刀身寒光闪闪,知夜已经感觉不到全身的伤痛了,有的只是对嗜血的渴望,一刀接一刀地砍在杨天赞重甲上,砍得是火光四溅。将军被逼的一退再退,一刀刀砍在他的盔甲上,溅起了数道火花,可看似凶险万分的局面,他应对的十分沉稳,知道哪一刀可以接,哪一刀应该躲,他的步伐依旧稳如泰山。
一刀本应该是躲的,但是杨天赞没有躲,任由那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肩膀,还是刚才的那个位置,不同的是,盔甲裂开了,一鲜红的血沿着刀尖从刀口上滑落,一刀镶嵌在里面,根本拔不出来,因为将军右手死死地握住了刀身,不让它动丝毫,左手伸出,来到了长枪刚才的位置,一把握住。
南宫奋力地想要将刀拔出,杨天赞死死地不由他动,鲜血喷涌而出,不动容的将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颤抖,有多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为了递出这一枪,值了。穿胸而过的一枪,南宫知夜却死都不愿放开那把刀,哪怕此刻已经被枪挑了起来,杨天赞一脚踢开南宫知夜,拔掉插入左手上的箭,如果不是这一箭,他刚才就已经对准了南宫知夜的心脏了,所以现在的他非常愤怒,看向那个一直坏自己好事的人,冲向对方,不管对方再次飞来的箭,任由插在自己的身上,南宫知夜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块,疼,那是真的疼,以至于连南宫雁那边发生了什么他都一无所知。
南宫雁对准杨天赞的脑袋想再来一箭,可是这回是真的无力了,能够刺穿如此厚重盔甲的箭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射出,于是,她干脆扔掉了那副弓,卸下了背后的箭,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拔出腰间的佩剑,再把剑鞘也扔掉,能够扔掉的,全部扔掉。
杨天赞愤怒地冲向了南宫雁,举起手中的长枪,不是一枪戳出去,而是砸,狠狠地砸,就像打糯米团一样,不停地奋力砸下去,因为将军真的很生气,他要打得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