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他。
“那就先这样说吧,刚打完仗回来,估计也累了,回去好好养养身体,若再起战事,寡人还要再仰仗将军。”
白起站起身行礼告辞。
房内,嬴稷一人独坐发呆。
论做王,他比他的祖父、老爹,还有大哥老辣多了,虽然道德感确实不怎么强,在各国的声誉和信用度也不怎么高,但这并不妨碍他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不过是务实了些,那些所谓的仁义名誉被他抛弃了罢了。
他清了清嗓子,从思绪中回到这偌大又空寂的房间里来,一种莫名的孤独之感涌上心头。
“来人,去把太子叫来。”
“来爹,我给你捶捶背。”
回到自家府中后,白起本来在看竹简,不料白仲突然在身后献殷勤。
他不说话,任凭白仲忙活着。
“爹,虽然你平时对我不怎么样吧,但是就冲今天这事儿,我还是挺感动的。”
“你没吃饭?”白起淡淡问了一句。
“啊?吃了啊。”
“手上用点力。”
“……”
白仲不紧不慢地捶着,本还想再说话,但看白起一心在看书,似乎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不打算自找没趣了。
“力道不行,没你娘专业。”
白起不咸不淡地一句话又透露出了几分对白仲的嫌弃,身后自己儿子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好在他没看到。
“左一句我娘,右一句我娘,我算是看出来了,您就是有妻子病。”
“什么病?”白起皱了皱眉,侧着耳朵问了一句。
“妻子病。”
白仲一字一顿,故意让白起听得清楚,可惜这词是他临场瞎编出来的,究竟是啥意思,自己也说不明白。
“我以后要是成婚,就绝不像你这样。”碎嘴子接着抱怨道。
“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