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父皇,张士勋训话说,这些兵痞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根本不像个军人,按照他的说法,军人就应该有一股威武之气,站如松,坐如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梁师成在旁插嘴道:“官家,张士勋这句话,好像来自家父的一句话。”
他自称苏轼的私生子,只要别人谈话涉及苏家的人,就忍不住会高兴起来。
“哦!说来听听。”赵佶把目光转向梁师成。
“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明白了,看来他练兵,也是有一套道理在其中的。”赵佶点点头,又问赵楷:“那帮贼配军一向懒散惯了,被张士勋这么一搞,会不会有怨言?”
“张士勋很精明,也不和这帮军汉废话,把他们召集到一起,让他们看了天书。”
“什么?让他们看了天书?”赵佶一听,坐不住了。
他认为天书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只有自己这个九五之尊才有资格看,张士勋竟然如此随便,拿给这帮军汉们看。
“张士勋说了,不同的人所看到的天书是不一样的,即便是同样的内容,不同的人看到后,理解也会不同。”赵楷见父亲面色不虞,笑着解释:“这帮军汉们看到的,全是血腥的战争场面。”
赵佶不悦地挥挥手:“张士勋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梁师成说道:“官家,那些粗坯蛮横无理,不好管束。张士勋初来乍到,在军中没有任何根基和威信,他也许想借着天书,树立他在天武军中的权威。”
“还以为天书该给我一人看的,看来我想错了。”赵佶又坐回椅子上,道:“他先是把天书拿给我看,然后又让高俅看,现在好了,连军汉也看到天书了,难道天书就这么不值钱么?”
“还不止这些人。” 梁师成上前一步说道:“开封府密报,张士勋独自一人进入无忧洞中,把所有贼人召集到一起,拿出来天书让他们看。”
赵佶紧皱眉头道:“这个张士勋!当真莫名其妙。”
梁师成不阴不阳地说道:“也不知道张士勋为何要对无忧洞如此上心,这些人都是朝廷要剿灭的,他却暗自与其私通款曲,真是耐人寻味啊。”
赵佶烦躁地说道:“回头让开封府把详细经过奏上来。”
作为皇帝,对于不能掌控的事情,总是不能放心。
梁师成连声答应,“俺已经交代过聂山,他今日便会把张士勋私下进无忧洞的事情详细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