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夕催朝他点了点头,接过了信,然后十分自然地牵住了符言的手。
严栖看着这幅场景,并没有特别的情感波动,又说了几句,就准备回国了。
虞烛明出于地主之谊要留一下:“不住几天吗?”
严栖摇了摇头,“国务繁忙,我该走了。”
此别今后将不复相见,虞夕催为他行了注目礼,而严栖没回一次头。
*
在江云浦离开后的第十天,虞烛明一行人也出发了。
期间收到过一次江云浦寄来的信,去找明巡看了,说没事。科举放榜了,虞烛明和虞淮中举,明巡被破格选进参加殿试的人选里。恰今年是三年一次的会试,虞烛明开春得去参加。
要快些回去准备了。
又提及了江皇后的身体,已无大碍。
江良光来找过他,江云浦骗他说跟虞烛明决裂了。
还有其他琐事。落草处,他没再言明“思念”与“爱”。只余四个字:“盼君早归”。
总之一切暂时都还在正轨,唯一不顺的似乎只有他们的感情。
于是回到京城时,虞烛明没急着回首辅府,而是先和虞夕催去了一趟慧因寺,让白柳竹带着符言回白府。
慧因寺平时很少人来,弘能今日恰好在寺门晒太阳,见到虞夕催差点没摔下来。
他爬起来,幽怨着目光盯住虞烛明问:“你上哪找了这么个煞星来……”又没见她身边有江云浦的身影,大师脑补了一出大戏:“你该不会把江云浦甩了找了他吧?”
虞烛明:?
“冒昧问问,您是怎么看着两张一样的脸说这样的话的?”她笑着问。
弘能:“哦,刚刚没看清。”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还不是这施主煞气太重,刚刚真的没看清脸呀,不能怪老身。”
收了老爷凳,弘能让路给他俩进了寺庙。“说吧,这次找我,是信命吗?要找老身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