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闻言失笑“天公不作美,这得怪他们运气不好,估计他们的目的是铭山,现在倒好了,卡在半道上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桑吉笑意未消突闻,曹旬下令道:“传令前军停驻铭山以北以河为界不得进驻城池,中军以河北面为界四散聚拢村寨领主以防敌军抢掠,后军停驻平南城加固城防。”
传命兵得令而去,桑吉不明命令其意欲言又止,这和他想像中的不一样,他以为大军会急援铭山,并死死卡住这关键路口防止敌人四散攻击。
曹旬见状问道“敌人能战之人,最多能有多少兵力?”
“五万”桑吉一答,一愣,随之苦笑发现自己想多了,敌方这点兵力据城而守和偷袭还有可能,四散进攻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除非对面全是疯子。
曹旬“走吧,去铭城!晚点的话可能连人都看不到了,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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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清晨,府城一名叫牛头湾的村寨火光冲天,张镇观景时骂骂咧咧,他带着人爬山涉水走小道狂奔二天,结果却捞了个空,牛头湾的人全跑了,一通搜刮只找到了四头跑散的猪和几十只鸡。
“嘎~嘎~”不远处池塘鸭飞箭雨,抢劫意愿落空的士兵对着悠然自得鸭子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来人!给我把井给填了!”张峰气鼓鼓咆哮,一众护卫嘻嘻哈哈搬来杂物便往井里扔,只要搬得动的都没放过,还有不少人往井中尿尿。
二个时辰后,张峰带着死营来到一处城堡前,一方居高临下人员充足劫胆颤心惊,一方抬头观望兴高采烈一副大有可为的样子。
城堡员门前,一死营士兵叉腰大叫:“城里的人听着!如今铭山已被攻下,你们没地方逃了!你们只有二个选择,一是投降!二是我们杀进去鸡犬不留!给你们二个时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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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塔楼上卫士汗流浃背,他们甚至连弓都没敢开生怕失手,年不过二十的小领主在一众护卫的盾牌下冷汗直冒,城下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复述给他听。
“铭山丢了、铭山丢了…”领主大人失魂落魄喃喃自语,其他侧卫士面如土色,他们都知道铭山的重要性,铭山一丢城堡像便像孤悬于海,前后左右都是绝路!坚守的话绝对城破人亡,全堡上下三千余人守不了那么久,投降的话又怕大军南下失土复得,自己要么随康国人南下,要么上断头台。
城中人如热锅蚂蚁坐立不安,城外人悠然自得烧火杀猪做饭,张峰甚至端着饭盒在城堡卫士的注视下在吊门前转了一圈,还不忘问侯对方吃饭了没。
酒足饭饱就睡觉,除开四散警戒人员,死营余下成员在府城人的注视下钻进一旁的小树林呼呼大睡,不久呼噜声清晰可闻。
“镇长!”
半眯着的张峰被人叫醒,得知一支三百人左右的府城军正朝此地奔来时他乐了,一个劲傻笑,暗道自己这次没白跑。
“镇长,镇长,镇长。”陆豪连叫三次张峰才清醒。
张峰“对方装备如何,队形如何,前路地势如何,后方是否有大队人马?”
陆豪挠头呐呐道“这些我都没问,您等下我去问问!”
陆豪说完就跑,张峰想骂人都没机会,听到两人对话的张镇卫队大笑连连,小树林中奇怪笑连连,这些比武出身并加入张镇的人,一个比一个不当外人,纷纷调侃了起来。
片刻后,陆豪返回,不理会嬉笑声上前就是一通“镇长,我问清楚了,前人急行并未负重甲,是否有链甲暂不清楚,他们持盾负弓分三前前行,前后相距百米。前路有二处利干伏击,一处能利用左右山头夹击,一处利于短兵相交,目前未发现敌有后续跟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张峰果断下令“商洛、凌志、你们各带一百人去前面堵路,怎么执行死营的人说了算。”
“陆豪,你去把所有弩都收集过来,争取第一时间多杀伤敌人。铜仁,陷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自己挑选人手。”
大白天搞偷袭,还是偷袭一支警惕性高到爆表的军队,成功率可想而知,从被发现到结束,张峰都没来得齐下场,对方短暂错愕后便舍弃一切拖累撒丫子跑了,更离谱的是连盾牌都扔了!开始到结束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连短刀相接的机会都不给。当两侧伏击人员冲至山道时,敌人早就跑出来了几百米,一身铁甲宛把自己包成铁罐头的张峰立在倒伏的尸体旁呐呐无语,其身侧扲着大铁锤的铜仁,抡锤砸土破口大骂“我糟!该死府城的人!”
半个小时后追击人员折返,张峰见他们垂头丧气便知战果,简单统计此战杀敌七十三人无伤者,己方在追击途中遇敌断后小队轻伤二人无阵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