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痛无力,宓休意识清醒过来时脑子还昏昏沉沉的。他没有力气睁眼,他知道自己在一个很暖和的地方,躺着的棉被又香又软,房间里有一股令人心安的淡淡清香。
耳畔响起门外的声音,是那个叫青榷的小鬼哭天喊地的在求饶。
“错了错了!啊啊啊!我的手好疼,给我解药!阿满姐姐,你不放了我谁做午饭啊?”
“不行!午饭必须我来做!快给我解药,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姐夫!帮帮我姐夫!”
一旁默默看好戏的赫连赦被点,他猝不及防地轻咳了一声。院子中,青榷一脸无辜地盯着他看。
屋檐上飞过三两只喜鹊,隔壁邻居家的炊烟升起。
赫连赦玩味地挑了一下眉,目光飘忽地看向握着几封书信看得直皱眉的阿满。
青榷不死心,仍讨好地喊道:“姐夫,帮帮我。”他的双手仿佛被无数只毒虫叮咬,又麻又酸,一阵阵痛意铺天盖地般袭来。
“惩罚小孩子做什么?”赫连赦开口道。
阿满眼皮也没抬,漫不经心地道:“他该。”
“阿满姐姐,你太坏了。你和尧哥哥一样,就留我一个人在家——”
青榷泪眼汪汪,控诉家里没人只留他一个小孩子看家。他用力吸了吸鼻子,在外面冻的鼻涕都掉下来了,可怜自己还被绑在走廊的柱子上。
他只顾着自己可怜,完全没有注意到原本帮他说话的姐夫脸色阴沉的可怕。
瞬时整个院子安静下来。
青榷不敢出声,一串鼻涕水滴到他衣服上。他像只鹌鹑一样缩了缩脖子,拼命瞪大眼瞧见他姐夫闷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而阿满姐姐则是很没出息地追了过去。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说错话了!可是阿满姐姐竟然看都没看他一眼!怪不得说美色冲昏头脑呢,这要是平时他要加倍吃苦头。
青榷恍然大悟,看来这位英俊的姐夫就是阿满姐姐在大楚的相好。他要抱紧姐夫的大腿,姐夫人挺好的,刚刚还替他求情呢!
就这样想着,手上的药效不知何时消失了。青榷松了口气,活动活动手腕,他提溜起地上的肉和菜忙往厨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