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阁老祖原本微眯的双眼,缓缓睁开一条细缝,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异样光芒,似是对这十品仙剑级武技有了一丝兴趣,不过转瞬便又恢复平静。
他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十品仙剑级武技?”
说完,转头看向星阁门主熊天霸。熊天霸立刻心领神会,赶忙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腰弯得极低,额头都几乎要贴到地面 :
“老祖,千真万确。此人所使的苍龙剑法,比本门的无极道剑法高出至少三个台阶,已然达到仙剑级的十品武技,放眼当今天下,罕有敌手。”
熊天霸说话时,眼神闪烁,刻意隐去了子墨因修为限制无法完全发挥十品武技威力的实情。
星阁老祖与凌霄大宗师对视一眼,那眼神交汇间,只是闪过一丝淡淡的好奇,却并非是对强大武技的畏惧或惊叹,而是一种高高在上,如同看待新奇玩意儿般的戏谑。他们的自信,犹如源自亘古的高山,坚定不移。在他们心中,自身修为已达超凡入圣之境,世间武技不过是他们曾经走过的路,无论何种武功秘籍,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故纸堆里的旧物,不足为惧。
郭璜见状,接着急切说道,他的语速极快,像是生怕错过什么时机:
“凌霄派杨宗主在陇西老树村,同样遭刘睦算计。刘睦设下重重埋伏,致使凌霄派两百多位门下好手命丧黄泉。如今,刘睦位高权重,还对两位前辈的门下弟子发出通缉令。若任由他继续肆意妄为,星阁门和凌霄派怕是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可能就此在江湖中除名。”
两位老祖听后,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郭璜所说的这些惊涛骇浪都只是微风拂面。星阁老祖语气平淡地问道:
“北海靖王刘睦,可是那柱天大将军刘演的孙子?”
郭璜连忙恭敬回应,声音都因紧张而微微变调:“正是。”
两位大神听闻,仿佛陷入了遥远而模糊的回忆,星阁老祖轻轻叹息一声,声音轻得如同微风拂过:
“这刘演的孙子都封王了,一晃眼,差不多过去六十年了吧?”
凌霄大宗师也微微点头,附和道:“是啊,不知不觉,都过了一甲子了。”
他们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对岁月流逝的感慨,仿佛这六十年,不过是他们漫长修行生涯中的短暂一瞬,世间的风云变幻,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虚幻泡影。
星阁老祖目光落在郭璜身上,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
“世子,那柱天大将军刘演对我俩有恩。但这刘睦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可饶恕。也罢,看在柱天大将军的份上,我们助你们废去刘睦的武功,让他成为废人,收缴他的仙剑级武功秘籍和神剑。不过,你们切记,不可伤他性命,留他做个逍遥王爷便好。”
他说话时,仿佛在决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淡然的态度,仿佛刘睦的命运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产物,根本无需过多思索。
郭璜没想到刘睦的祖父与两位大神竟有这般渊源。但稍作思忖,能废了刘睦武功,也算达到目的。等两位大神回山,没了武功的刘睦,还不是任他处置。这般想着,郭璜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恭敬地说道:
“晚辈谨遵两位前辈法旨。”
星阁老祖微微颔首,又问道:
“世子准备何时动手?”
郭璜赶忙回答,语速飞快,生怕有一丝懈怠:
“这刘睦近日刚被皇上封为司隶校尉。七日之后,便是一年一度的释褐典礼,刘睦必定会前往辟雍太学院挑选司隶七郡的后备官员。届时,还请两位前辈出手相助。”
“辟雍太学院、释褐大典,好!”
凌霄大宗师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如雷霆般在大堂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然而,他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仿佛这笑声只是一种本能的宣泄,而非真正的喜悦。
“我们俩都六十年没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了,江湖怕是早就忘了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存在!哈哈哈!”
那笑声中,透着一种对江湖的不屑,仿佛江湖的认可与名声,对他来说毫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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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阁老祖也点头称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这场地选得好!正好借此机会,让那新皇知道我们的存在。若他还想对我们的门下赶尽杀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哈哈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慑,仿佛新皇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个需要告诫的小辈,根本无需畏惧。
这时,星阁门主熊天国上前,恭敬地躬身行礼,额头满是汗珠,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