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飞的信鸽穿透了夜色扑朔朔的飞走,她听着廊上的声音,心底渐渐的沉了下去。
“什么人?’
凌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呼啸的杀意冷风,苏锦一抬头,看到了墨影的脸。
墨影看清了人,放下了手里的刀,目光转向了走过来的主子。
“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听墙角?”
东陵寒身上穿回了平日里经常穿的松绿色长袍,眼神也没之前的阴晴不定了,看起来还很好说话的,月光淬在他俊逸的面庞上,带了两分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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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晚的话是假的?”
东陵寒听出了她的意思,直勾勾的看着她,“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苏锦根本分不清他话里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你那日说的话是真的,今日就不会派人通知东陵璟,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些战争,你是想利用我杀了他,拿成亲的名头哄骗他一个人来这里。”
“他来的太快了,没办法就这样带着你走,走不掉了。”
“所以你要设局杀他?”
东陵寒没有反驳的意思,懒散的扶了扶额头,“不杀了他,也带不走你,不是吗?”
“你少花言巧语,东陵寒,你分明是为了皇位。”
“皇位?”他蓦地笑了出声,“反正皇兄也没有立你为皇后,苏锦,我若是大魏的皇帝,立你为后如何?”
苏锦冷冷的看他,“不如何。”
东陵寒啧了一声,看她冷着一张俏脸,软声哄道,“你这么想念皇兄,我让人请他来不好吗?你难道不想看看我那个好皇兄会不会为了你犯险?”
“你---”
“生什么气。”他忽地走了过来,靠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脾气这么大。”
苏锦算是知道了,东陵皇室男人根本没有一个会说真话的,都是一些口蜜腹剑的伪君子。
东陵寒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又笑着重复了一句,“我那晚说的是真的,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没骗你,至于为什么要办鸿门宴,那只能怪皇兄来的太快了,我们的亲事还没办呢。”
说着,他忽地俯身贴近她,在她耳边笑着呼了口气,“让他亲眼看看你嫁给我的滋味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