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帐内,东陵寒看着她决然含泪的目光,心里头的欲望却越来越深。
苏锦没有吓唬他的意思,纤白的手死死攥着簪子抵在脖子里,一头青丝散落在腰后,妖媚的小脸上满是苍白。
“我东陵寒竟然还能有把人逼的自戕的一天。”
他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一双狐狸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苏锦的脖子上淌出了血,苍白的唇颤抖着,只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
东陵寒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东陵璟逼得你险些死了,你竟然还想着他,老子哪里比不上他?”
当初东宫的那些事他哪一件不清楚,两人纠缠的隔阂他更是了解。
要不是楚行知那个呆子帮她在圣人面前求情,她一家老小早死绝了,东陵璟帮她了吗?还害的她险些死了。
“记吃不记打的玩意。”
他凶的样子看起来极为吓人,苏锦却丝毫不肯退让,脖子里的刺痛传来,粘腻的鲜血顺着她的指骨留下,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出去。”
东陵寒不动,她的手就更紧了一分,皮肉被割开,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他坐在床边看着,僵持了一会儿,他看着她流的越来越多的血,眼尾发红潋滟,起身,“不动你,把簪子拿开。”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苏锦看着离开的人影,呼了口气,瘫着身子坐在了榻上。
持续的刺痛感传来,她摸了摸脖子上的血,身上没有伤药了。
念头刚闪过,出去的男人又转了回来,她心神一凛,立马拿起了簪子。
东陵寒被气笑了,“给你上药,别像看仇人一样。”
苏锦抿唇,看他的脸孔不像刚刚那样的疯癫,和在回朔北路上时候似的,也没那么害怕了,只是还紧紧的将簪子握在手里。
东陵寒都懒得说她了,坐在床边给她伤药,脸色恢复了往日里的不正经,“跟我二哥的时候有这么硬气吗?”
“---”有病。
可能是刚刚太激烈了,两人都没在说话,东陵寒更是没搭理她,上完药就走了,看起来脸色很难看。
苏锦知道他晚上不会过来了,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躺回了床榻上。
在庄子上养伤的这几日,苏锦能看到许多她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心底有些不安。
晚上吃完饭出去的时候,她听到了墨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