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不然我就先砍了你的爪子!”
“不放开,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今天早晨刚从何大将军家出来,我可认识何将军他家三公子,我们是莫逆之交。你现在误杀了我,仔细以后遭到何将军的疯狂报复。”
嘈杂的环境下,两个人扯着脖子大声嘶喊。
“我操你老母,你他娘的还敢威胁我,快放手。”
“我不是威胁,我是告知。这是京城,本就卧虎藏龙,别以为我其貌不扬就没有靠山没有背景,小心杀错了人,死都找不着地方!”
那士兵本想极力甩开身后的累赘,好上前奋勇拼杀,到这,竟似被说动了。
对啊,抓犯人是立功,保护重要人物也是立功啊!
这士兵明显是个心思活络的,如此慌乱的情况下竟能迅速理清思路,找准对策。
“你真的认识何大将军?”
“我不认识何大将军,但我认识他家三公子,还是他的座上宾,今天早晨刚从他们家出来,走到这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一句假话,不然你可以马上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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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那你抓紧我,别松手。”
没人注意的地方,两人迅速达成默契。
那士兵趁乱连忙转过身,将他手上的铁链解开。
赵小山重得自由却不敢乱走,生怕被流矢射到。
只紧紧的跟在那士兵身后,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在那士兵身上。
耳边充斥着书生们的嚎叫,感受着死亡的威胁,赵小山一时神情恍惚,不相信这真的是皇城脚下会发生的事。
像是高压锅里放了太多的米,一开锅盖,里面的米汤就要往外冒。
京城涌动的暗潮伴随着这次学子闹事,彻底爆发了。
而其中的导火索便是今早宫中传出的消息:皇帝又病倒了。
病情来势汹汹,比上次更甚。
就像是一滴水倒入油锅里,此时的京城,除了这一处外,还有多处骚乱。
原驻扎在城外的羽林军纷纷进城,一支朝着太子外家承恩侯府行去,一支朝着皇宫行去。
早晨还热闹熙攘的京城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时间家家户户紧锁大门,风声鹤唳。
每次政治更迭必然会伴随着残酷的流血冲突。
然而这一次,流血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些可怜的学子们……
贼逆数量虽不多,却武功高强,整整一支队伍捉拿这二三十人,竟困难重重。
于是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举子们,便成了刀下亡魂。
石林看着事情的走势,双目赤红,他一边帮着阻拦贼人,一边恨声对金不焕道:
“金副将,这般局面你当真能承受的住么?你就不怕留下骂名?”
“这些举子何其无辜,岂可成为你们争权的牺牲品!你如此逆行,必遭清算!”
金不焕这时也感到一丝不对,知道事情已经失控,却还是强撑着,“你怎知这些人是举子,这些人分别是谋逆之徒,死不足惜!”
赵小山在外围,离他们不远,将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大恨,对那金不焕如此行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他一旁的一个学子听到了却是脸色煞白,还以为金不焕要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就地诛杀,扯着嗓子吼道:
“诸位同窗学子们,对面的将军要将咱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咱们别束手就擒了,快点跑吧,等着也是死!”
中间那些瑟瑟发抖抱成一团的学子本就吓破了胆,在死亡威胁之下,竟生出一股逃跑的勇气。
等着也是死,何不趁乱逃出去。
于是,有了一个逃的就有了第二个逃的。
羽林军和那些个贼逆本就打的七七八八差不多快收工了,这可好,场面又控制不住了。
金不焕正气着如何收场,听到他的声音,大怒,“这些逆贼冥顽不灵拒不就捕,全乃谋逆之徒,但凡反抗者,格杀勿论!”
他的话音刚落,赵小山身后便传来几声“哎呦”的哀鸣。
好几个学子应声倒底,成了刀下亡魂。
赵小山心中一颤,手一松竟被前面的士兵甩飞出去。
一个不查,不知哪挥来的一记重拳,“嘭”的一声撞到他的脑袋上。
赵小山两眼一黑,白眼一翻,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