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历说：女同学？

雷果说：废话。男同学肚子大跟我有什么关系？

波历来了兴趣，他觉得这个话题比转基因更有意思。他说：后来呢？

雷果说：人性可悲啊。你看见了吗？你证实了这一点。听到男女之间的事情，兴趣就来了。哈哈，脸红了。还是年轻啊。

雷果说：后来我就被赶回美国了。

波历说：那个女孩子你的同学呢？

雷果说：不知道。后来我千方百计地打听过，我后来又到过中国，还去找过。当初那个中学都没有了。后来总算找到一个人，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年纪很大了，他是当时那个中学看门的。他说，是你害的。我说怎么啦？她说那个女孩子转到别的学校去了，后来在她去的那个学校跳楼了。

波历抬起头来看着他。雷果的眼睛张开了，张得很大，双目无神。波历发现了，后来并一再得到证实，雷果在高兴或者兴奋的时候会把眼睛眯起来，眯得细的程度说明他高兴或者兴奋的程度，在不高兴或者难过的时候他会把眼睛张开来，张得大的程度说明他不高兴或者难过的程度。

雷果叹了口气，说：那个中国成语怎么说的？

波历说：哪个？一尸两命？

雷果说：对，对，就是这个。岂止是两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