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义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
年过半百的他,此刻心中充满了不安。
每一次想到昨天管家说的话,他的心中就不免产生一股寒意。
那些冰冷的字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张协出城了,那三个不知身份的人也出城了,难道说他们真的在城外动了手?
如果真的动手了的话,那情况绝对不会好。
据张淮义所知,张协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报出了他的身份,但那三个人却丝毫没害怕。
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三个人根本就不惧怕张家的背景。
又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打算要留张协的活口了。
至于事情到底会演变到哪一步,其实张淮义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些定论。
毕竟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清楚得很,张协性格急躁,根本不会在城外过夜。
张协从小就养尊处优,即便是在外面喝花酒,夜里必然要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换了别的床,他根本就睡不惯。
可是昨天晚上张协却愣是没回来,那昨天晚上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一想到这里,张淮义的心中就开始不安。
查,必须要查……
一定要把那三个人的身份给查出来……
张淮义心中难以抑制那股焦虑,神色也不由得带了几分急切。
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他从小就对张协严防死守,生怕有人会对他下手。
但越是这样,张协的性格就越发嚣张跋扈。
张淮义也想过要约束他,但每次想管教他的时候,都会想到自己妻子临终前的叮嘱。
毕竟张协是他唯一的儿子,是他宝贵的一切。
即便是张协犯了再大的错,他也一直在替他收拾烂摊子。
张淮义也不是没有打过张协,不是没有骂过张协。
但张协从小性格就很乖张,也很叛逆,越是打骂他就越是要造反。
甚至,很多时候,张协都不把张淮义这个爹放在眼中。
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张协甚至连张淮义都要骂。
而张淮义往往也拿他没办法。
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这些年来,为了在宁州城积蓄势力,让张家在宁州城站稳脚跟。
张淮义也确实没多的时间和精力生养多的儿子。
但也正因为如此,张协的性格才会变得越来越难以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