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婆惜纵然见多识广,看到此情此景也吓得面无人色,直往张文远身后躲,扯着他的衣襟,颤声道,“三……三郎……我……我好怕呀!”
张文远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和绝望,只得再次和陈家兄弟商量,“大郎,二郎,能不能给我们单独安排一个房间?”
陈富看了他一眼,果断地拒绝了,“不行,监牢有规定,男女不可同住一间牢房。”
张文远只得退而求其次,“那我们住两个房间呢?”
陈富的眼睛立马就亮了,“可以啊,只要你愿意出钱!”
张文远道,“需要多少钱?”
“一个房间五百贯!”陈富比出两根手指,“你们一人一个监牢,就是一千贯!”
“这么贵?”
陈富冷哼道,“张三郎不是挥金如土吗,还在乎这点儿钱啊?”
张文远赔笑道,“这都是债啊,以后要还的!能不能便宜一点儿?”
“不行!”陈富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要想活命就拿钱来买。”
张文远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能安排两个靠近出口的房间?”
“也可以!”陈富想了想,指着靠近出口的两个监牢,道,“既然你这么有情有义,那就住在这里吧,你和他们住一起,那婆娘就住你旁边,也好有个照应!”
说实话,他也有些担心出事,这帮杀才已经很久没看到女人了,自己如果把阎婆惜扔到里面去,保不齐这些憋坏了的叫驴会想出稀奇古怪的招式出来,若是闹出营啸来,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如今张文远愿意为站出来为他分忧,还有银子可以拿,他又何乐而不为之?
张文远见靠近出口的第二间牢房里已经住了几个人,迟疑道,“可是里面已经有人了啊?”
陈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就少收你两百贯!”
张文远想了想,“那好吧!”
这是整个监狱里面最好的两个房间了,自己虽然没有捞到单间住,但阎婆惜不用深入监狱内部,危险性就大大地降低了。
自己人微言轻,又是初来乍到,也只能做到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