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方才不是说,这印信乃是燕牧献予圣上的吗,老臣还以为谢大人是信赖燕氏的。”
顾春芳听到谢危这么说,一时间也没搞清他在打什么算盘,不过还是略带深意的说道。
毕竟先前他不仅帮助燕临赞冠,在定国公宣旨的时候也开口帮了燕牧一把,后面更是三言两语就将燕家印信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弄到手了,可见两家关系之好。
结果你现在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想搞什么以退为进呢,想要直接让燕牧官复原职呢。
而谢危却直接说道:“信赖是真的,但是担忧也是真的,当日薛国公上交给圣上的半封书信,确是燕牧笔记,虽然如今未曾找到下半封书信。
但古语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倘若燕家真有反意,令其官复原职,岂不是成了我朝大患。”
谢危的这番话其实是说给沈琅听的,因为在通州大营哗变、定国公宣旨捉拿查抄燕家这件事情上面,他有点偏向燕家了,再加上现在他又拿到了燕家的印信,本来就多疑的沈琅,难免不会对他产生怀疑。
所以这才故意这么说的,一来提醒沈琅,之前燕家让他去给燕临赞冠的时候,他可是扭头就向他汇报的,后者知道后立马就同意了,并且还专门让他去盯着侯府。
二来,他这么说就是站在朝廷、站在沈琅这一边的,跟侯府的往来纯粹就是君子之交,并无别的交情,而燕牧之所以能够交出印信,不是因为他有多能说,也不是他和燕牧关系好,而是燕牧想要用印信换取燕家满门的平安。
三来,因为勇毅候府最近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面,定国公薛远又是死死盯着侯府,一心想要燕家满门的性命,所以还不如趁着此次通州大营的军队交出去后,远离京城这个是非地,脱离有心人的视线,默默的积攒实力。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的看着谢危,顾春芳直接被谢危这个骚操作给彻底弄懵逼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真心为了朝廷着想,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张辰站在旁边也是一脸佩服的看着谢危,要不是他知道谢危和燕家的关系,他现在就真的信了,你看看这小话、你看看这表情,多踏马伟光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