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琅听得谢危的这番话后,眼神中立马充斥着对他的赞赏,心里对谢危的信任也更上一层楼了。
然后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言之有理啊!顾大人,这违旨不遵,按律应该如何判罚?”
顾春芳立马躬身回复道:“回圣上,按以往旧例多为死罪,不过,亦有从轻之判。”
谢危赶紧说道:“圣上,燕牧毕竟献印有功,加之并非真的抗旨不遵,不如,将燕氏降罪一等,罪不追九族,只要将燕牧、燕临二人,发配之璜州既可。”
“璜州?”张遮听后大吃一惊,看着谢危发出了灵魂之问,这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对方说错了。
谢危看着张遮的震惊,非常肯定的说道:“对,璜州之地地处偏远,位在西北,与通州相距甚远,如此一来即使平南王逆党有所变故,他们也搅不入其中。”
沈琅闻言非常满意,他这下是完全相信谢危和燕家没有半点交情了,因为这踏娘的是下死手啊,要知道璜州比边关还苦,大西北黄沙遍地,不仅面临恶劣得生存环境和自然环境,还有可能遭受大月人的入侵。
即使是北边的边关也不是年年被大月国入侵的,而且入侵只要打不进来也不会死多少人的,可璜州不一样啊,那真的是九死一生。
于是顿时满意的点了点道:“嗯,谢卿思虑周全,便按你说的办,顾大人,你可听清楚了?”
顾春芳听到沈琅的问话,一脸深沉的回答道:“臣明白。”
张遮死死地盯着谢危,而后者则是依然面不改色、淡然处之,张辰看见后是真的佩服谢危啊,这招苦肉计是真够狠的,燕临去那里都够呛挺过来,燕牧一把年纪到那鬼地方,也是真够有魄力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时候该行动了,毕竟他给薛远那封燕牧和平南王的书信、坐视薛远诬陷针对勇毅候府,就是等燕家通州大营的兵权交出来后,他好趁机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