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回到家中,屋内暖黄的烛光倾洒,方槐早已眼巴巴地坐在桌前,满心期待着他带回的面。
赵云川将打包的面轻轻放在桌上,热气腾腾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方槐迫不及待地接过面,狠狠嗦了一大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可一抬眼瞧见赵云川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好奇问道:“夫君,你咋啦?”
赵云川拉过椅子坐下,神色凝重,将刚才与安柏的遭遇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跟方槐说了一遍。
方槐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满是疑惑,又嗦了一大口面后,含糊不清地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咱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呀。”
赵云川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笃定,缓缓开口:“我猜他是想带坏我!”
他微微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想想,赌坊那种地方,一旦陷进去,就很难脱身。还有那些姑娘作陪的场所,最是容易消磨人的意志。”
赵云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继续说道:“有时候报复一个人,也不需要喊打喊杀,把人搞废,让他浑浑噩噩地过日子,就是最好的报复。实在是居心叵测。”
顿了顿,又说道:“十有八九又是司马驰丰派来的。”
自从来到京城之后,和他有仇的人就只有司马驰丰一个。
方槐听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脸上也浮现出严肃的神情,重重地点了点头:“夫君,你说得对,咱可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赵云川的神色愈发凝重,双手紧紧握住方槐的手,郑重其事地叮嘱道:“槐哥儿,这次安柏没能引诱我去那销金窟,他说不定会把心思打到你身上。往后你出门在外,一定要多长个心眼儿,千万别轻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