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脚步匆匆离开顺天府,走出不远拐入一条巷子,巷子的阴影中停着一辆马车,马夫听得动静迎了上来,胡时真停下脚步:“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马夫笑了笑:“胡公子,我们费尽心机将你救出来,你不该说声感谢吗?”此人正是廖文生。
“多谢,多谢。”胡时真战战兢兢地道。
薛承运将他扶到马车上:“此地不宜久留,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胡时真疼得直打哆嗦,但是强忍着不肯发出声音,在陆诗柳的搀扶下慢慢地趴在了软塌上,这个姿势让他有些难为情,陆诗柳白他一眼:“怎么,现在不逞强了吗?”
胡时真冷汗直冒,偏偏嘴上不肯服输:“越王勾践不忘屈辱发奋图强,为此卧薪尝胆,坚持十年这才打败吴王夫差,胡某不过是仰慕越王,依法自励罢了。”
“你!”陆诗柳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他。
薛承运苦着脸:“好了,好了,二位莫要斗气,咱们安生着些,且离开此地再说。”
胡时真道:“咱们去哪儿?”
薛承运撩开轿帘,向廖文生道:“廖英雄,咱们去哪里落脚?”
廖文生手提长鞭驱赶着马匹,头也不回地道:“出城。”
三人同时一惊,薛承运道:“这怎么可能,城门早已落锁,除非重大军情,城门岂会轻易开放?”
廖文生淡淡地道:“三位就不必操心了。”
薛承运放下轿帘,三人互相看看,竟没有一个敢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