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晚,文盛斋弦字老铺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陆诗柳看着对面的男子:“你说你是胡时真的同窗好友?”
男子道:“正是,学生叫薛承运,家父乃是刑部司狱司的司狱。”
“原来是薛公子当面,小女子见礼了,”陆诗柳说得客客气气,但眼中满是猜疑。
薛承运还礼道:“夤夜拜访,有失唐突,但涉及胡时真,小生决定还是冒险走一遭。”
小辣椒道:“方才你若不是说出这三个字,我也不会放你进来,若你心怀不轨,我小辣椒的名头可不是吃素的。”
薛承运道:“我怎么改骗两位,陆姑娘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想救胡兄?”
“是,”陆诗柳毫不迟疑地道:“他代我入狱,是我对不起他,实是我那时错手伤人太过害怕,若是重来一次,我绝不会让胡公子为我顶罪。”
小辣椒蹙眉道:“诗柳。”
陆诗柳不为所动,坚定地看向薛承运,薛承运却笑了:“其实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我有办法教你二人都平安脱罪。”
“什么?!”陆诗柳噌地站起身来,随即冷下面孔:“薛公子,诗柳虽是女子,却也知道国法森严,人是我杀的,就该受到惩罚,绝不会徇私枉法,你若是想走门路,那就不必了。”
薛承运错愕地看着她,末了站起身:“陆姑娘胸襟气魄无不胜于男子,小生大开眼界,不过我父亲乃是朝堂官儿,又在刑部司职,我又怎么会知法犯法。”
陆诗柳这才知道误会了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薛承运笑了:“陆姑娘被小人侵犯,错手杀人,罪不至死,我们只要据实以告,便有洗脱罪名的机会。”
“当真如此?”陆诗柳的喜悦溢于言表。
薛承运自信地道:“正是。”
陆诗柳慢慢冷静下来:“薛公子,我不认识你,你甘心帮我,可是为何?我藏在这老铺子中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小辣椒登时警觉起来:“对啊,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找到的,你究竟是何居心?”
薛承运神色如常:“两位,既然顺天府的官差,难道别人就不能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