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儿傻了眼,心道:这厮为何比我更像流氓?
眼看吕江跃跃欲试,醋钵大的拳头在眼前晃得头晕,心中怕得不得了,也顾不上哥们义气:“别打别打,我说便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吐露个精光:“晚上这酒局便是攒的,他要离开京城了,和弟兄们喝个告别酒。”
周围皱眉道:“他要跑?”
文三儿哭丧着脸:“狗子的事儿大家都听说了,杨哥唯恐自己也受牵累,便想出去躲躲风头,待平息之后再回来。”
周围道:“他说要去哪儿了吗?”
文三儿摇了摇头:“那人鬼得很,既然决定要跑,怎么可能让弟兄们知道他的去向。”
周围道:“那他现在住在哪儿?”
他和吕江前不久搜过杨哥的家,并没有找到人,文三儿道:“他怕官府寻趁他的麻烦,家里也不敢住了,至于现在住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嗯?”吕江听得眉头一皱,拳头扬了起来。
文三儿急道:“我当真不知道,一出门他便借故自己走了,我也是事后才想明白,这厮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住在哪儿。”
吕江撇撇嘴:“就这还是兄弟呢?”
文三儿感同身受:“这厮何曾把我们当自家兄弟看了,你知道他为何要攒这酒局?”说罢得意地看着两人,可惜对方并不捧场,文三儿只好自问自答:“他是要跟我们弟兄要钱的。”
周围和吕江对视一眼,周围问道:“什么意思?”
文三儿气道:“他说既然要逃,路上凶险难料,他身上没有银钱,异地他乡怕是活不下去,便要弟兄们一人给他凑五两银子,明日辰时在护国寺前见面,我他娘的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只好去姐姐家要,被我那短命姐夫一顿奚落。”
周围想了想:“银子呢?”
文三儿警惕地道:“劫色可以,但劫财不行。”
“去你的!”这小子嘴太欠,周围忍不住给了他一记暴栗,凶巴巴地威胁道:“天色已晚,我俩今天就在你这里睡了,明日一早我陪你去护国寺,你老老实实待着,也别想跑,看见这是什么了吗?”拍了拍腰间的钢刀。
文三儿捂着脑袋,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人,在两人威压之下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