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谷雨捏了捏他的肩头:“你的人生是属于自己的,我无法代替你做选择。”
彭宇哭得更凶了:“我不知道。”
谷雨放缓了语气:“不急着现在下决定,你参与本案,就随我一起把这案子办到底。结束后再告诉我的选择可以吗?”
彭宇点点头,用手背抹了把泪。
谷雨在他肩头重重地拍了一记:“我会陪你一起的。”
小成走过来:“大家都会陪你一起。”
“谁稀罕。”彭宇嘴硬道。
小成将他让到车上,压低了声音道:“我还怕他不跟着走,好在都过去了。”
“没过去,”谷雨担忧地道:“他年纪小,还不懂得消化自己的情绪,接下来的日子每当他想起离去的亲人都会崩溃的。”
小成疑惑地看着谷雨,谷雨苦涩地笑了笑:“我也是在他这个年纪失去双亲的。”
小成一愣,心道:原来这些他都经历过,那他崩溃的时候,身边有个像他一般的人吗?
冯推官骑着马从林间走出,得意地在潘从右面前转了一圈,潘从右笑道:“身手不错,看起来有底子。”
冯推官笑道:“年少时曾与教习先生学过,好歹没忘记...咦?”
他一直在老校场门口逗留,此时视野上升,忽然看到校场之内似乎有战斗的痕迹,心中不免起了疑心,正想出言询问,忽地想起谷雨不久前说过的话,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启程吧。”潘从右向曹克攀道。
曹克攀向亲兵使了个眼色:“通知弟兄们启程。”
“得令。”亲兵飞奔着去了。
不多时,戎装士兵自老校场走出,走在最前的两人被五花大绑,冯推官一见之下登时慌了,从马背上哆哆嗦嗦跳下来:“潘大人,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