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啐了一口,狠狠道:“你们以为这样做就能掩盖真相吗,即便我死了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那时看尔等畜生如何收场?!”
大脑袋飞起一脚,将谷雨踢得半边身子歪了出去,狼狈地摔在地上。他转向赵显达:“五万两何时可以拿到?”
赵显达推开门走了出去,眯起眼睛看向高悬天际的烈阳:“五万两足银毕竟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
大脑袋随着他走了出来,站在他的身后:“烦请将军换成一百两的银票。”
赵显达转过身,面色不善地道:“你在戏耍老子吗?”
大脑袋仿佛早料到他的反应,不紧不慢地道:“将军手眼通天,我家大人在您面前不过芝麻绿豆的小官儿。这笔买卖非同小可,即便将军坦诚相待,难保不会有其他弟兄火气旺盛,给咱们使绊子下黑手,五万两现银说少不少,有命挣也得有钱花,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咱们还是听说过的。”
赵显达道:“你家大人倒是小心,只不过一百两面值太小,这要换到什么时候?”
“我家大人等得起,还有,”大脑袋慢悠悠地道:“一家钱庄只能兑一千两银票。”
那便是五十家钱庄,赵显达火气上涌:“他妈的,别给脸...”
大脑袋绕过他向外走去:“如果将军还想要小瓶姑娘的话,最好按照我家大人的话做。”
赵显达眼睁睁看着大脑袋越走越远,呼呼喘着粗气,亲兵凑上前:“将军,下一步该如何走?”
赵显达甩手便是一耳光:“没听到那厮的话吗,去把银票兑出来!”
应天府衙三堂,杜奎海与白如冬双双跪倒,洪府尹道:“起来吧,听说王南松一案有了新的线索?”
“正是,”杜奎海与白如冬从地上爬起身:“王南松并非罪魁祸首,背后仍有依仗。”
冯推官坐在下垂首,闻言惊喜道:“快详细说说。”
杜奎海清了清嗓子:“不瞒大人,我等查抄王南松宅邸,经过盘账发现王南松每三日现银结转之际,便有大部分下落不明,只见其从账中划走,却不见流向。于是便萌生了这一想法,这贼厮恐怕也是被推到台前的傀儡,他坑害妇孺所得收益必然交由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