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与云星河坐于凉亭品茶,等待美味上桌之际。
这位稍有资历的燕国御史,不禁叹道:“徐兄,贵国的新律...属实让我大开眼界啊,谁能想到时至今日,连一匹马也得挂牌才能上路?一介区区马夫,也要经过培训才能上岗,就连上个茅厕也得花钱...”
“哈哈,若无意外,此法例有徐兄暗中的手笔吧?”
徐安闻言,倒也不做掩饰,明人不说暗话,回道:“云兄说对了,正是我与京兆府尹合力向朝廷推举此法。而,此法既能颁布,便说明内阁与陛下是同意的,无可厚非!”
云星河哈哈笑道:“然也!没有贵国君主首肯,例法自然无法生效。只是,徐兄此举...是不是有些苛刻了?禁止随意方便,乱扔垃圾,云某可以理解。但上茅厕也要花钱,就有点...”
徐安却道:“有点什么?云兄想啊,兴建茅厕要不要花钱,这笔帐谁来买单?建好之后,谁来专职打理?空有茅厕,而无人长期有效地管理,岂非无用?收取费用,分摊长期管理的人工成本,减轻朝廷财政压力,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话虽如此,但收回成本之后,是否该停止收费,或者降价?云某注意了一下,寻常人去一趟茅厕,就得花一个包子的钱,这也太贵了。时间久了,怕是会激起民怨。”
“云兄说得对,所以朝廷也推出了月卡计划呀。按月购买“月卡”,入厕更加实惠。收回成本后,运营方仍需承担长期管理的成本,不可免费!而这一部分收益,一半归双喜商社所有,一半归朝廷国库。朝廷也能有收入,何乐不为?”
令云星河听了,哑然失笑道:“这...听徐兄一番解释,倒是让云某茅塞顿开啊。待我回国之后,也向摄政王和我朝陛下力荐,效仿之,以增加国库收入。而我见到城中诸多茅厕,已挂牌到数百号之多,说明...徐兄仍在持续推进这个茅厕工程?”
徐安点头:“没错!数月时间,按施工队的进度,只能建起百余座标准的茅厕,但标号已到了数百往后。以后自然是要跟进建设的,基础设施是一项长期工程。”
“受教了,徐兄年轻有为,让云某只能望尔项背,顿感惭愧。”
“云兄客气了。若承蒙不弃,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咦,全羊烤好了,咱们边吃边聊,喝酒助兴,如何?”
“全凭徐兄安排,云某却之不恭。”
“云兄请。”
“徐兄也请。”
二人稍作交谈后,便开始坐到篝火边,边吃肉喝酒,边高谈阔论起来。
一直到临近午夜之时,云星河被二人先后劝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啰嗦起来。
徐安自感时机成熟,随即摒退了左右,并暗示庞奇开始配合“演戏”,诱使云星河说出燕国轶事。
庞奇倒也机灵,赶忙与云星河对饮了三杯,而后一拍大腿道:“云大人,咱今天带你逛了京都一遍,你也算对我朝有所了解了。惭愧,庞某只是一介粗人,未有幸到过贵国。大人可愿跟我说说燕都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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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昨日在营地时,听大人说过...摄政王本有二子,却不知大世子是缘何故去的呀?还有,你说亡魂索命一事,八年前也发生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庞某对此甚为好奇,不知...”
说到最后,庞奇给他留了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