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守忠、景黎和富贵儿则站在宫女们再靠外一点的位置。
见太子从和恪的暖阁出来,往寝殿这边走,夏守忠疾步上前,有些激动地跪下行了大礼:“殿下!”
“哼。还认识孤呢?”太子撇了撇嘴,斜他一眼。
夏守忠忙磕了个头:“殿下给奴才指了个好主子,奴才好好学了三年,如今虽然还有孟浪冲动的时候,但绝不会再犯以前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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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满意地舒展了眉头:“这还差不多。”
“那殿下……”夏守忠嘿嘿地乐着,“奴才能起来了么?”
“起吧。”太子踢了他一脚,笑骂,“还跟我这儿做这个像声儿!天没亮就跑去丽正殿,把庆海的魂儿差点儿吓掉的,是你吧?”
夏守忠爬起来,摸摸后脑勺,挤出个苦脸:“您说奴才吓庆海?是那贼,差点儿把东殿一殿的人都吓死!
“仵作当场从他怀里翻出来那些东西,奴才、景黎、富贵儿,还有承徽主子,四个人八只眼睛看得真真儿的!
“奴才当时就去了半条命!
“要不是乌金那一嗓子,这要让他得了手,这一殿的奴才,都得把命赔进去!
“何况这暖阁儿里头还有一位小郡主。
“快别提了,奴才这头皮连着后背胳膊肘,一想起来就发麻!”
太子听他唠叨完,心里慢慢转着这些话,口中却对庆海嘲笑道:“孤当年是真英明!就他这个啰嗦劲儿,要搁在丽正殿,不是他把孤烦死,就是孤把他弄死!”
“承徽主子也爱说爱笑的,想来阿夏倒投了承徽的缘法了!”庆海只管说片儿汤话凑趣儿。
旁边早已等得心焦的巧桂偷偷抬眼,满面绯红地看向发声的太子方向。
一只脚忽然不动声色地踩住了她的脚趾,用力,碾。
巧桂只觉得钻心地疼,又不敢叫喊,瞬间便是一身冷汗!忙紧紧地咬着后槽牙,老老实实地把头低了下去。
那只脚也就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