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再去查时,也什么都没查到。”
自查之后,什么都没查到。
太子闭上眼,疲惫地把头搁在了座椅背上。
“仵作验看了张朱的尸体。
“他死前吃的东西极少,也没有过多奔跑。全身既无内伤也无外伤。突发的心疾似乎是宿疾,否则无法解释为何心脏血管突然爆裂。
“张朱表情惊恐,显然是被吓着了。
“奴才查问过与他同班的侍卫,都说因他孤身一人,所以在值房蹭晚饭并索性就在值房睡一觉,第二天接着上值的时候,极多。
“且因他功夫极好,殿下外出时,庞参军常常带上他。所以他见的世面也不少。
“所以,寻常事、譬如只是错脚从树上跌落,应该不会令他如此惊恐,乃至于死时表情都是那般模样。
“奴才推测,有可能是黑猫耳朵灵敏,所以跳出去在树上叫了一声,吓着了他。
“毕竟景黎说,那一声猫叫,凄厉异常。别说他,就连承徽主子都翻身就起——哦,景黎跳出门查看尸首时,承徽正好推开窗子,虽然长发披散,但衣着整齐,不似刚醒。”
陈司狱事无巨细都报给了太子。
太子嗯了一声,看着他慢慢点头:“不错。就这样查案。”
随即深吸一口气,“年前,把宫中这两三年的旧案都翻出来再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是跟张朱连着的。
“不要声张。”
陈司狱强忍住心花怒放,低头答应了,退了出去。
庆海给太子端了热茶来,小声告状:“这些都是韩主事查到、总结的,他根本就是贪了下属的功劳!”
“能用能人,还能让能人为他所用,这就是本事。”太子朝他翻个白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贪长赢的功劳还贪得少了不成?”
“可我从来没拦着长赢在您跟前儿露脸啊……”庆海嘟囔一句,看看太子脸色,不敢再说,忙换了话题:
“既然宜秋东殿解封,王承徽又其实并没吓病了,您看要不要传她晚上过来侍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