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熙凤冷笑一声,“若是换成我,当场我便会打死翠袖,先问那贱婢一个背主、污蔑!
“——这等见风使舵的贱婢,留着她做什么?日后再陷害和恪郡主么!?
“然后做个意外出来,把李氏直接扔进井里,泡一宿,第二天再捞起来。
“往外便只报一个‘失足落水’!
小主,
“而且,我会大张旗鼓地给她发丧,赐她身后哀荣,人不知鬼不觉把这件事囫囵过去。
“至于和恪郡主,自是要养在太子妃膝下,甚至给她换个身份,当成嫡出长女养大!
“太子置身事外,太子妃嫡母慈善,小郡主声名无损,东宫天下太平——多好!
“阿弥陀佛!”
说着话,王熙凤还装模作样地合了个十。
这样一来,外人不知丑事,李家不受诟病,和恪不受委屈,东宫死了个嫔御,只不过损些个银两,无风无浪地便平了此事。
黑猫和鹦鹉的脑子自然是转不过来这样多的弯弯绕,却知道皇家最要的便是四平八稳、无声无息。
当下黑猫便“喵喵”地连夸了好几句。
鹦鹉紧跟着也想开口夸奖时,王熙凤却不耐烦地抬手止住,想了一时,却让它两个都先退下。
然后装作口渴起夜,叫了外间的如儿一起,在院子里走了走。
主仆两个在廊下悄悄聊了一会儿。
第二天,王熙凤的判断和假设,便送到了太子跟前。
太子沉默了下去。
庆海在旁边弓着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他可是知道,皇上和皇后这半个月各自寻了机会,有意无意地敲打太子,让他在后院里挑着“稳重识大体”的,分一些宠爱过去……
这个意思,不就是说太子妃“不稳重”“不识大体”么?!
太子原本对帝后想要插手自己后宫之事颇多不满,却在听了十三岁的王承徽给出的另一种处置方法时,瞬间明白了父母苦心。
“传孤的话,耿昭训晋承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