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乌金什么时候能回来。
以后再碰上这类人,直接让乌金扑上去招呼一顿猫爪,那才痛快!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王承徽惊闻祖母过世的噩耗,一个人躲起来伤心痛哭,还打算亲手缝制孝服以尽哀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宫。
西池院里,李良娣正靠在榻上捏着小银叉吃着宁夏进贡的蜜瓜,听身边的大宫女翠袖一边给她打扇,一边将宜秋宫动静禀报完毕,嗤笑一声:
“我还当她是个神道,装着傻扮猪吃老虎,敢情还真是个傻子,就这么点儿本事!”
翠袖往外瞧了一眼,才低声道:“可是太子不仅向皇后求了女官,还赐了亲侍夏守忠过去……”
“那又怎么样?”李良娣冷笑,“她得守孝!起码也得一年!
“一年之后,说不定皇上又要给太子赏人……
“那夏守忠也是先废太子的留下来的旧人,我早就说,太子虽然客气用着,却未必肯信任。
“如何?这不就派到了那黄毛丫头身边,让他们狗咬狗去了?”
翠袖恭顺应声:“还是良娣思虑周全!”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报:“郡主不肯吃瓜,要吃冰沙呢!”
翠袖忙摆手:“郡主年幼,用冰可要谨慎!吃坏了脾胃,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良娣眉宇间闪过厌烦,扭开脸:
“和恪最有主意,我可拗不过她!既是她非要吃,那就给她弄一碗,少些便是。”
翠袖连连点头,又向那下人:“听见良娣吩咐了?还不快去!惹了郡主翻脸,可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待人走了,又温言暗赞李良娣,“您这当娘的,怎么就这样疼爱女儿?连个‘不’字儿都不驳的?
“您再看看承恩殿,规矩大得还了得了?”
李良娣眉间舒展,噗嗤一声笑,片刻又酸溜溜地哼道:
“我们和恪不过是个姑娘,十年八年就要嫁人……说不得便要和亲……
“我可是亲娘,再不疼惯一点子,她岂不可怜?
“哪儿能跟人家比,人家是长子,日后说不得便是这东宫的下一个主人,没规矩怎么行呢……”
翠袖忙轻轻凑过去,扇得更用力了一些:“良娣还年轻,明儿给咱们和恪郡主添个胞弟也就是了……”
说到这个,李良娣的眼底又多了阴霾,捏着银叉子的手指微微用力,狠狠刺穿了一块蜜瓜,汁水四溅!
“姓梅的,得了一套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