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
不知过了多久,西山医馆的某处病房内,脑袋被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不知名生物,捂着脑袋逐渐醒来。
“我这是......在哪啊......”
感受着身上因为白嫖而被揍的阵阵疼痛,好半天时间,祝枝山才回想起被打之前的事。
“嘶~好像是有人救了吾,但是谁呢......”
显然,虽然被唐伯虎救下的时候,他隐约间是听到唐伯虎喊他也隐约间是看到唐伯虎的脸的,但一时间着实是想不起来那人到底是谁。
其一是因为被打的太惨只顾着叫疼根本没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其次就是......他平时接触的,不是放浪形骸的浪子,就是仕林文坛的读书人,但那天救他的隐约可以看到那矫健的身姿和厚实的臂膀。
那根本不是他交际圈里会出现的人嘛。
要回想起这种身材还会救他的人,对祝枝山来说,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希哲兄,你醒了啊。”
此时,刚出去吃饭回来的唐伯虎,正巧回来,看到已经苏醒睁开眼的祝枝山,不由欣喜的道。
“你是......”
“伯虎兄?!!”
看着那张样貌熟悉气致却天差地别的脸庞,祝枝山看了半天最终难以置信的轻呼出声。
“是我。”
唐伯虎点点头,显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年多的改变是有多大。
“之前伯虎兄你受科举舞弊案波及,吾怕遭连累得知自己落榜便先行一步为此而别,如今伯虎兄却还不计前嫌相救吾......”
祝枝山有些羞愧,弘治十二年的那场会试,他虽然没有和唐伯虎一同进京没有怎么碰头,但那场考试他也是参加了的。
可得知唐伯虎可能出那种大事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和唐伯虎划清关系。
他不想被这件事牵扯到。
虽然遇到不利之事选择紧急避险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但如今他被唐伯虎救了,一对老友再相见,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说这些干嘛。”
唐伯虎笑着摇摇头,虽然从牢里出来后身边的朋友都离他而去,但这显然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要为自己考虑的,刚开始唐伯虎可能还有些转牛角尖觉得自己众叛亲离,但后来冷静下来后自然也看开了。
“希哲兄你不是应该回江南去了吗,为何此时会在京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