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临近冼夫人的祭日,所以冯家暂停了这些东西?”
萧寒不说话了,任青坐在座位上沉吟片刻,记起信报中说的另外一件事,想了想便开口问道。
“不可能。”萧寒揉了揉脑袋,**一声到:“国家大事,在戎在祀,这戎可排在祭祀之前!再说了,你见过谁家造反之前,不先玩命的准备物资,反而一股脑的都跑去弄什么祭祀!难道他想把自己的后事一并给办了?”
萧寒说的很不客气,但任青还是缓缓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那依你之见,现在是怎么回事?”
“现在?”萧寒摸了摸鼻子,起身在房间里溜达两圈,然后突然站住道:“我觉得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要不是我们寻错了方向,要不是冯家并不是偷窃秘方的人,他们是无辜的!。”
“冯家无辜?”
没想到,任青听到这句话,脸色竟然突的一变,随即猛然看向萧寒:“冯家无不无辜,是需要陛下裁定的!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寻证据,就算找不到证据,也不能贸然说他就是无辜的。”
“你看看,你看看!”
萧寒被任青的反应吓了一跳,翻着白眼道:“我又不是替他说话,你急什么眼?”
“这不是急眼!”
任青或许也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还是生硬道:“萧侯,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所以这些话可以说!但要是在长安……”
“好好好,我知道!在长安的话,又得一群呱噪之人说我勾结地方官员,意图不轨!”萧寒以前就最受不了任青这样的刻板说教,闻言立刻举手投降:“我不说了成吧,什么无辜不无辜,就把冯家当成幕后黑手来查!”
“那倒也不必,陛下也不是一定要逼的冯家……”任青被萧寒的模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下意识把心底里想的说了出来,只是这话一出口,他立刻就察觉到自己失言了,赶紧又把剩下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不过,这个举动虽然称得上短暂,但萧寒和刘弘基也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看不到?听不到。
尤其是一直懒懒散散坐在椅子上的刘弘基,在任青说出这句话后,更是眼皮微颤,似乎蕴有一股子锋芒从中透出。
场面有些冷,三人各怀心思,一时间竟没人说话!这种古怪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直到外面街上一阵嘈杂声响起,才打破了这里的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