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着脖子的刘弘基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反观萧寒,趁着薛收在瞪刘弘基,赶紧悄声的站直了身子,缓缓退后两步,再对着俩人一拱手:“呵呵,你们先忙,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这俩人说话,萧寒逃也似的钻回马车里,那马车还故意绕了老大一个圈,绕开两人这才往长安奔去!
刘弘基破口大骂,薛盼负手冷眼看着车厢,而车厢里,萧寒的心跳的和擂鼓一般,连看都不敢往外看一眼。
不怪萧寒没义气,而是怕跟刘弘基这种猪队友在一起,会把事情越描越黑,还不如先溜,过后再解释,至于现在,刘兄,你就多担待一下,反正皮厚,抗揍!
越靠近长安,路上的人就越多,萧寒的马车足够大,更是用了双马,背后还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是有权有势之人,所以路上周围赶路的人纷纷避让,等萧寒的车马过了以后,再嘟囔几句继续赶路。
坐在车厢里,看着路上纷纷避让的人,萧寒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我们终于会活成当初讨厌的那个人!
曾几何时,看到静街清道的时候,自己不也和他们一样,只敢在心里大骂一顿发泄一下世界的不公平,可任谁都知道,在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平等!
所谓的大锅饭吃到最后,唯一的下场就是大家都没饭吃,唯有社会进步到了极致,物质极大丰富,消灭了贪念,才有可能实现这个看似很美好的梦想,不过到了那时,应该就离着灭亡不久了吧……
到了年关,感慨也多了一些,正在萧寒悲秋伤怀之时,马车却慢慢停了下来。
“到了?这么快?”萧寒一怔,刚要掀开帘子看看,前面赶车的小东却突然把脑袋探了进来:“侯爷,前面有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萧寒一听,赶忙把小东的脑袋推出去,自己却伸了出来,朝着前面望去。
萧寒是从东北面绕到长安的,本打算从通化门进长安,前面就是灞桥,河边的垂柳早就掉光了叶子,只剩下凌乱的柳条在空中飘荡,在柳树下,一个穿着华贵,但是身材单薄,就像是平日里酒色过度的一个青年正对着赶着牛车的一个老汉骂骂咧咧。
听不清说些什么,只能看到有旁边不少人在围着看,有几个看起来义愤填膺的人,却被几个健仆挡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