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夫人受宠多年,也没想到刘表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发脾气,也不请罪,直接哭着夺门而出!
刘表看到蔡夫人如此无礼,气的浑身颤抖,大骂道:“这妇人好生无礼,放肆!”可是蔡夫人已经走远,纵使刘表再骂,也听不到了。
与此同时,仲军距离襄阳只剩下五十里了!
刘表还在生着气,但是蒯良可是心急如焚,身为荆州大家族的他,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不管你们谁做荆州之主,荆州归属谁家,只要护我蒯家无虞,我就会辅佐你。十几年前刘表入荆州时,蒯良兄弟就是抱着这个心理辅佐刘表在荆州站住脚。
倒不能说他不忠于刘表,只是他身为蒯家族长,更忠心于自己的家族罢了。不过他劝谏刘表离开襄阳,也确实是实打实的为刘表好。如今襄阳连一个武将都没有了,仅靠这些文官谁能代练剩下的士卒守好城池?
蒯良一直在心里组织语言,正要开口继续劝谏时,刘表却忽然说道:“子柔,你不用再劝了,我意已决,绝不会离开襄阳!襄阳城高墙坚,定能守住,撑到蜀军回援!”
刘表这句话虽然说的比较小声,但语气十分坚定,毋庸置疑!蒯良跟随刘表十几年,对刘表也是非常熟悉,他当然知道刘表现在心意已决。于是,也不多费口舌,而是抱拳道:“是,属下知道了,既然主公心意已决,那作臣下的,也会支持主公的!”
蒯良走出刺史府后,立刻对着身旁自家的亲信说道:“你回去告诉异度,说主公心意已决,不会弃城而走,让异度带着一些钱财以及留在襄阳的族人向中庐老家去,然后带着老家的族人一同前往江陵吧!”“诺!大人你不回去吗?”
蒯良摇了摇头:“走,去西城门,我估摸着敌军也快到了,我们兄弟二人,既然有人走,就要有人留下为主效命!”
蒯氏兄弟本是南郡中庐人,族人大多数也都在中庐,所以此刻的蒯良很快就安排自己的弟弟前往老家,接着族人搬迁至南郡的治所江陵。若后面仲军真攻破襄阳,南下进攻南郡之时,将族人迁至江陵,也能有所照顾。
既然刘表决定与襄阳共存亡,那么蒯良自己肯定是不能再走了。如果他们这些做臣下的要是都跑了,刘表守住了襄阳,来一个秋后算账,他们都难逃其咎。蒯良这样做,也是选了一个最为妥当的做法,忠孝两全!
此时,仲军距离襄阳只剩下三十里了!
刘表在众人都走之后,一个人驼着个背,将屋子里的椅子慢悠悠搬了出来,就坐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斗,刘表感慨万千,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服老还是不行的。空有雄心壮志,但又没有进取的本事,反而被打的连老家都要丢了。
想到这里, 刘表自己都忍不住自嘲起来,呵呵傻笑。
就在这时,刘表府里的管家来报:“主公,夫人带着二公子从南门而出,奔着南面去了!”刘表听到这个声音,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摸着管家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他们竟然走了?”管家听到这话,吓得脸色发白,立刻跪地道:“主公恕罪,夫人说是您同意的,小的也不敢阻拦……”
大半夜的,外面风还是很大的,将初到的暑气吹散不少。但此时刘表心里可是如坠冰窟,寒冷异常。他犹豫了许久,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忽然露出阔别许久的微笑:“也罢,也罢,这样也好……”
说完这句话后,刘表仿佛彻底失去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不断咳嗽了起来。管家又是大声呼喊传医者又是端茶倒水的,忙得不亦乐乎,刘表打断他:“无妨,不需要传医者,这样,你去把琦儿给我喊来。”
“喏!”
此时,仲军距离襄阳只剩下二十里了!
“父亲,您找我?”刘琦长相老实,虽然年少但给人一种老成之感,确实没有刘表年轻时的潇洒英俊。刘琦来到刘表身旁又说道:“父亲,这么晚了,为何不早点歇息,外面风大,小心吹着。”
“琦儿啊,你可知道我军兵败,仲军已经据襄阳城不到三十里了?”刘琦听后,身体一愣,他确实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虽然是刘表的长子,但在内一直被刘表和蔡氏压制,在外又有蔡瑁等军中人物大权在握。
而那些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