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床上病恹恹的女儿,右相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他叹了口气:
“罢了,外面的事都有我顶着,你好好照顾安平。”
“只是这般严重的事,你与明月竟瞒着不说,简直不将我这一家之主放在眼里。”
“相爷恕罪,妾身当时也是急糊涂了。”右相夫人低眉顺眼的请罪。
右相哼了声,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派头。
他心念一转,又道:“听闻此番出手相助的那位黄仙姑与厌王妃颇有渊源,明日你备上厚礼,亲自去答谢一番。”
右相说着顿了顿,压低声音道:“也可打听一下,厌王何时回京。”
右相夫人低头应下,心里嗤笑,她自是要去感激厌王妃的,还用得着他废话?
右相颔首,准备离开,走之前,他又看了眼安平。
见小女儿虽形容憔悴,但眉宇间少了过去的娇纵跋扈,反多了些我见犹怜的风采。
想到小女儿被恶鬼掳走坏了名声,那些望族世家怕是要嫌晦气,断是不会要这样的媳妇的,至于让女儿低嫁,右相更是没想过。
现在太子朝不保夕,厌王却势头渐起,南岭那边的情况据说也稳定下来了,等厌王回朝,朝中的局面怕是要大变。
现在厌王妃独自回京,剩下厌王一个人在南岭那边。
右相是知道安平对厌王心怀仰慕的,现在厌王身边正是空虚,横竖他准备让安平暂时离京避避风头,不如就送去南岭?
以自家女儿的花容月貌,再加上自己的全力支持,未必当不了厌王侧妃。
至于青妩这个厌王妃,右相依旧没放在眼里,哪怕今日听说了黄蜂乃是青妩的人,右相依旧带着大男人的不以为意,私心觉得,那位黄仙姑真正的主子应该是萧沉砚。
得亏右相夫人和安平县主不知道右相此刻的内心活动。
否则安平县主第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拼着一口气也要先手刃亲爹。
你想作死!你别拉上我啊!
且不说右相的想法一整个脸大如盘,就他算计的那些事,妥妥的恩将仇报!
女儿才被人家救了,就计划着怎么去偷人家男人了?
司徒薇偷自家姐夫的贱性,还真怨不到她那爬床的妾室亲娘头上了,怕是九成九都是遗传自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