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说啥,我不懂啊,我不懂!”杨成野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
“人命。”
“啊?”
“人命!多么重的一个词汇啊!只要不是那些被深黑残的流毒灌傻了的中二小鬼,只要不是天生的畜生,都该知道这两个字的重量吧!为了修法才去杀人,这不对吧,你白白错过了一个看清自己心意的楔子啊!”
“杀人很难,就连以暗杀著称的唐门,新一代的后生都无法轻易对人下手,可你一杀就是五个,冷库火坑拔舌抽肠剜心,每一个都残忍到令人发指,你知道这是多么珍奇可贵的品质嘛老弟!”
“生命的流逝,面对死亡时的窒息无力感,恐惧,哀嚎,慌乱,哀求,多么美妙的绝景。杀人很爽吧,身为执法者很爽吧,对人处以极刑很爽吧?”
“兄弟,咱们都是醉心于死的病人,可别把自己给骗了。”
咔啊啊!
杨成野向后抓挠扼住脖颈的手臂,双腿胡乱朝后踢打起来。
“我杀的恶人,他们有罪,他们有罪!”
肖自在将病弱男人丢置一旁,无奈摇了摇头。
“今天会友,我其实有点高兴,就再和你说一点,咱们‘黑吃黑’的本质不同,那就是我站在规则之内,而你站在规则之外。下辈子一定要想清楚了。”
刺啦!
肖自在一把扯掉了杨成野的短袖,转即将那蓝底碎白纹的沙滩裤一同撕碎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涕泪横流的杨成野向船身边缘蜷缩,双腿一靠遮住了关键部分。
哗啦,哗啦!
肖自在翻弄着提前放在休闲区的行礼,准备着开餐四件套,小型氧气罐,葡萄糖,绳索,剔骨尖刀。
“疯子,疯子!”
不管这人要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啥好事,我就算溺毙于深海,葬身鱼腹,也绝对不要落在他的手上。
杨成野侧身一滚,从轮渡翻了下去。
“他妈的,我不会轻易随了你的意!”
肖自在伫立船头,俯视海面砸出的一朵水花。
今天这菜,应该叫做鲜鱼生脍吧···
新鲜,有活力,鱼死了都要凭借筋来抽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