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倒是把曹操给整不会了,问道:“我已识破你们的奸计,你这又哭又笑,却是为何?”
阚泽这次却不再恭顺,抬头看见曹操一眼,又别过头去,硬气看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多问!”
曹操皱眉,挥手让冲进来的刀斧手退下,冷笑道:“也罢,你若能说出个道理,我也可以饶你一命。”
“我笑,是笑那黄公覆有眼无珠,竟然以为你是当世英雄,我哭,是哭我这一身才学,竟死于你这庸才之手!”
这前恭后倨的态度转变倒是让曹操有些措手不及,问道:“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的不对?”
阚泽道:“江东诸将见了丞相的巨舰,心中已无战意;黄公覆又无端挨打,这才萌生了投降之意,岂能有诈?丞相拒不肯接受,这是断了江东诸将投降之门路,他们唯有拼死一战!项羽破釜沉舟,韩信背水一战,岂知江东诸将绝境中不能胜过丞相水军巨舰?”
曹操闻言又坐回了位置上,将书信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眼睛一转,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阚泽,道:“先生言之有理,我这里有书信一封,你且带回去交给黄公覆,如何?”
阚泽看了看书信,又看了看曹操,并未接住,只是长叹一声,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也罢,既然你不信我,我也懒得再跟你废话,叫刀斧手进来吧!”
曹操佯装震惊道:“先生这是哪里话?我如何又不信你了?”
阚泽道:“我既然已经到了此地便不能再回去,回去反而容易将事情泄露,这么浅显的道理丞相怎么会不明白?若是相信我,何必试探呢?”
曹操哈哈大笑,命人搬来坐榻,与阚泽二人相对而坐,道:“不是信不过先生,此地有二十万大军,生死皆在我一人,岂能不多加谨慎?”
阚泽见曹操的态度转变,知道他已经相信了黄盖的属性,心中送了一口气,道:“久闻丞相多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正是多疑,我在能走到今天。”曹操大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多疑,道:“不过回江东水寨给黄盖送信一事,还需先生走一趟。”
阚泽闻言又站了起来,曹操挥手让他坐下:“先生不必着急,只是回江东与黄公覆约定,先通消息再率兵过江,我这里派人接应。”
阚泽想了想,判断这次不是试探,又故意道:“那也可以另寻一名精干之人前去啊。”
曹操笑道:“旁人若去,不熟悉江东水寨,反而容易泄露。”
阚泽佯装无奈状,叹气道:“也罢,我就再回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