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天没亲近了,怪想念的,哪怕真过了病气也无妨,正好同他一起难受。
谁能想到,却在母亲的院子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么说来,宋言卿和那相好至少也好了有一年多了,思及此,温臻如便握紧了拳头,面沉如水。
宋言卿,他竟敢!
温老夫人见长女如此生气,想必是信了,但她还是要说:“池姐儿与宋言卿无冤无仇,想必不会特意编造谎话来污蔑他,倘若你担心池姐儿冤枉了他,可去一问究竟。”
温臻如倒是没有怀疑池姐儿撒谎,就像母亲所说,二人无冤无仇,池姐儿一个孩子何必污蔑宋言卿?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得通,池姐儿为何苦苦装傻一年了,若是没有生命危险,别说孩子了,就连大人也未必耐得住这份罪。
温臻如越想越气,道:“我立即去质问他一遭。”
说罢一甩手臂,转身风风火火地走了。
宋言卿今天也起得早,他身着一袭白衣,站在水边吐纳着清晨的清新空气。
忽然看见温臻如来势汹汹,一怔,心头便有了准备。
但脸上做不解状:“臻如,这般火急火燎,怎么了?”
温臻如最爱眼前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哪怕刚才在母亲院子里听到那样的消息,此刻见了面,心中却仍然存了一丝侥幸。
没准其中有什么误会?
“过来看看你,风寒可好了些?”温臻如心情沉重,这可是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几年的爱人,也是一双儿女的亲爹。
可越是这样想,便越觉得宋言卿罪大恶极。
倘若他自己不珍惜,就休怪她不怜惜!
“好些了,估计再有三五天就能搬回正院了。”宋言卿边说边往温臻如这边靠近:“这些天住在书房,很是不习惯,还是习惯了和你一道。”
温臻如向后退了一步:“言卿,我刚才听到一个消息,听说你在外头有相好,平日里又是送情书又是送钱财首饰,可有这回事?”
宋言卿脚步一顿,虞秋池那丫头果然知道,难怪当时打开门见了他就跟见了鬼似的,他心中想着,表面上装作惊讶,又试探地道:“臻如,你是在作弄我吗?”
短短的片刻,温臻如仔细观察宋言卿的表情,却发现对方毫无破绽,就好像她在开玩笑。
“我没有作弄你,我是认真的。”然而正是宋言卿表现得太完美,温臻如反倒不相信,如果宋言卿真的爱她,就算是作弄也会着急的,而不是有恃无恐地反问。
她负手背过身去:“你自己坦白吧,夫妻二十几年,若只是沾花惹草,我也不是不能原谅你,但是你记住,我讨厌被欺骗。”
“我没有。”宋言卿立刻道:“夫妻二十几年,你我之间的感情如何你最清楚,我这么爱你,这么爱颐哥儿和敏姐儿,平日里更是深居简出,我上哪儿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