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助难民,这种事情,士颂这里已有成例,早已驾轻就熟,不论谁去主理这事,应该都会很顺利。
但事情简单,功劳却不小,更要命的是,能在百姓中赚到口碑。
这就属于是美差了,蒯越作为荆北派系的代表,要争这功勋的背后,只怕是希望帮助荆北派系的人,在士颂手下占据更重要的位置。
荆北派系新投效过来,大多都是战败投降的文武,这时候若是没有功劳,只怕会被其他文武所轻视。
士颂明白蒯越的心思,但他总觉得这事情,只怕还不止这么简单。
所以,士颂还是依照惯例,以安置流民的事情很重要为由,召集了诸多文武进行商讨。
而且作为穿越而来的人,他当然知道这次从徐州前来的难民,只是自己接收难民的一个小小前奏而已。
公元一九四年,东汉兴平元年,是一个悲催的年月。
这一年,中原大地上,除了刀兵四起之外,还天灾不断。
这一年,中国的土地上,至少死掉了数百万人口。
而他士颂,既然穿越而来,他能救下多少,就会救下多少。这也是他执意要尽快拿下荆州的原因,只有这样,他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伸大仁大义于天下。
这,就是士颂的心学之道,这样,士颂才会心安,才会心里舒服。
士颂提出,这次由他自己亲自主持流民的收纳事宜,要求在南阳郡以及江夏郡境内,分别设立五十个和三十个流民营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哗然。
士颂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敢起身怼士颂的,除了廖立,还真没有别人了。
让蒯越、蒯良等荆州降臣,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士颂竟然是容的下这种人。
“主公,这次曹操攻入徐州,难民穿过豫州而来,即便人数不少,但最多也就是十数万人左右。江夏南阳二郡,就地安置也好,像上次一样,运到荆南也罢。一切按流程办理,想来会很十分顺利,何必布置如此之多的流民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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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以往的规格,我们每个流民屯,可安置三到五万流民,八十个流民营地,那就是三四十万人的配额。主公,我们不用建这么多流民营地。”
士颂心里当然不爽廖立,但天天被廖立怼,早就习惯了。
他的心里,早就没多少厌恶了。他好像知道有人会反对自己,他拿起自己的玉笛随手一转,而后微笑说道:“我夜观天象多时,今年中原必有大灾。等到那时,流民涌入荆州,我们再想去做准备,可就来不及了。”
明明是知道历史,却偏偏要说什么夜观天象,但士颂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只能接受这种说法。
刚被士颂任命为兵曹从事,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按捺不住自己好奇的个性。立刻问道:“主公还懂星象之术?”
我当然不懂啊,八卦五行,奇门遁甲,我哪里懂,只不过是扯个由头忽悠你们而已。
士颂心里不屑,但嘴巴上却紧的很,他神情严肃,就好像自己真的懂得天象之说一样,微微点头承认。
继续说道:“南阳和江夏,只是第一步而已,我估计这次,怕是会有两三百万人,涌入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