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自从回归中原,经过数代人经营,岂能轻舍?只是局势演化到地步,不得已为之,孤也是壮士断臂。”
说到这里,司马昭看了三人,这份极重的战略,就此决定。
荀顗拱手道:“殿下不必心痛,这河北也不是白舍,河北的百姓听说胡人入侵,恐怕会迁移家人来中原避难,我们趁机获得河北四州的人口和财富,充斥中原实力。”
说着,声音变得铿镪有声:“河北四州叛乱的根本原因,是殿下误杀高贵乡公,这是殿下的污点,也是河北叛贼起兵的真正原因。”
“还请殿下重立新君,重整朝纲,断绝叛贼起义之辞。”
这段话掷地有声,听得人人心旌动摇,许久都没人接话。
没错,新皇新立,还有谁敢打着旧皇的旗帜叛乱,彻底断绝野心家,叛乱的野心。
司马昭思之,感叹道:“这是忠臣之言,新皇当立,吾等掌握社稷神器,号令天下。”
目前曹魏天子,还有着一定的价值。
“殿下说的极是,这情况,我们要稳住局势,静等天下变化。”
“而且以新皇旨令,可以号令五胡南下,胡人不能不从,如此才能破掉此危局。”
听到这里,大家都点头。
“新君立谁?”司马昭问道。
荀顗站了起来,徐徐说道:“曹奂,魏武帝曹操之孙,燕王曹宇之子,可继大统。”
司马昭沉思一会,感觉不妥:“曹奂与郭太后同辈,这就有点不妥,按王奉魏氏,所承者重,不得服其私亲。”
三人再次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司马昭笑道:“曹奂可以继承大统,但必须降辈分,这样才能解决郭太后的顾虑。”
其实真实目的就是打击郭太后的势力,立与郭太后同辈的曹奂为帝。
然后又以“降辈”,让曹奂入继大统。
自此曹家辈分乱了, 曹奂喊自己父亲,只能喊成祖父。
贾充目瞪口呆,也只有司马家才能干出这等荒唐事,赵高的“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