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追虽然表现得不耐烦,还是笔直地站着,当叶晓曼的靠板。
若是从全局看,她靠在他的身上,两人安静依偎的姿势,好似恋人一般。
等叶晓曼的筋捋顺了,夜也深了,她像猴一样窜上床,拉上被子,“老板晚安。”
“咚。”
下一刻,她被荆追扔下床,一床被子盖到她身上。
筑吹灯听到隔壁叶晓曼的动静终于停下来,筑小哥和筑小妹被父亲赶出房间无处可去,缩在他身旁沉沉睡去,他帮他们掖了掖被角,这才熄灯安眠。
第二天,他特地起了个大早,为了避开小叔小婶,昨晚他们那样闹,他觉得面对他们有些尴尬。
他起得比鸡还早,天色未明,他摸黑简单洗漱,去厨房准备早饭。
他刚坐下来喝粥,叶晓曼走进来,熟练地给她自己盛满粥,端着碗坐在他对面。
“早啊。”她若无其事地说。
筑吹灯没想到她被折腾到半夜,还能行动自如。
叶晓曼剥了颗鸡蛋扔进他碗里,“放胆吃,以后这个家由我做主。”
煤油灯昏暗,筑吹灯目光扫过,看她手腕依稀有道青痕,心想她的理家权挣得可不容易。
叶晓曼:“你待会要干什么去?”
筑吹灯:“去地里。”
叶晓曼:“哦,我跟你一块去。”
筑吹灯:“……你待家休息。”
叶晓曼苦大仇深:“你叔不让我在家里闲着。”
叶晓曼说的是事实,落到筑吹灯耳里,他的解读歪扭了事实,刚进门第二天的新妇就被赶出家干活。
尤其她昨晚……刚经受了残酷的对待。
叶晓曼不知为何筑吹灯看她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他没拒绝,她就当他同意了。
两人吃完饭,筑吹灯带着叶晓曼出了门,天蒙蒙亮,环绕着村庄的群山尚且昏昏欲睡,村民们的一天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