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金簪之类的高值玩意,她宁愿抠抠搜搜留着死后给她的棺材板镶金,都不会给男人花钱。
随手拔下来送给嘉应簪发的银簪,由于不值钱,连多余的镶珠雕花工艺也没有,朴素简洁的造型,却意外很适合男子,契合嘉应人淡如菊的气质。
但在月慕山眼中,此事完全是另一个性质。
叶晓曼给嘉应送东西了。他不曾拥有的待遇。
还是她用过的,银簪的柄有磨损的岁月痕迹,陪伴她走过无数时光,她长期携带的物品,对她一定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也许是从家人手里传承下来的纪念品,也许是初入修仙界做的第一个任务挣到的第一笔酬金。
暧昧的发簪,在妖族的传统里,是定情信物。
天知道他那天看到后嫉妒得要死,发疯般想拥有叶晓曼亲手送的发簪,无数次想从嘉应头上将簪子拔下来,还阴暗地在夜里诅咒嘉应立刻秃头——臭和尚就该和光头锁死啊!
当然叶晓曼是迟钝的好女孩,不存在她故意撩拨嘉应的可能,她只是看到嘉应披头散发的模样很可怜,才善良地施舍嘉应簪发的物件而已。
收了叶晓曼的暧昧礼物,又抢着要扮演情侣,月慕山忍不住有亿点点怀疑了。
族长率先回过神,“嘉应大师愿意孤身深入虎穴,您高尚的品格真的是、真的是……
“上师的发心,最好真的高尚无暇。”月慕山把椅子拉过去,跟叶晓曼贴得更近,很担心两人之间太大的距离会再塞入一个人。
族长和其他蛇人努力不要让自己想太多,“那……那……就等到大后天……”
嘉应淡淡地说,“有两个新郎。”
叶晓曼对上月慕山瞬间变得坚毅的眼神,头皮发紧。
嘉应你都失忆了,为何还能给人制造强烈的翻车感啊喂。
叶晓曼在蛇人们炯炯的侧目之中,状若无事地低头吹凉茶水,把嘴唇笼成喇叭花,将水面上袅袅的茶烟从前吹到后,从左吹到右。
月慕山单方面和嘉应杠上了。
“嘉应上师,对方要的是一对一对的新婚夫妇,我已经和姐姐组队了,你再问问族长需不需要多余的新郎吧。”
族长跟族老们面面相觑,很难不多想,气氛它忽然奇怪起来了!
“多一个人也行的。”族长很乐意减少我方村民的牺牲数量,“黑岛的勒索下来后,没有人愿意成亲了,各个村子都是通过抽签决定牺牲者的。”
族长小心地向嘉应建议:“我剔除掉一名村民,把您和另一位少女凑成一对,您看……”
“不行。”嘉应冷脸拒绝。
族长转向月慕山,“那就让猫郎君和村里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