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气若游丝地垂下沉重的脑袋,“不敢了。”
姬文逸有洁癖,瞥了眼叶晓曼留在茶杯杯沿的胭脂,嫌恶地把杯子放回去。
“嗯,”他又温声问,“想活吗?”
叶晓曼点头如捣蒜。
不得不承认姬文逸最善谋人心,他前面的准备工作没有一步是废的,一步步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现在他已位于上方,无论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只求能够逃离这里。
“勾。”
“引我。”
姬文逸用最端雅的脸,最斯文的语调,提出最放荡形骸的要求。
“像佑,引我弟弟一样。”
“佑,引我。”
叶晓曼有一瞬间,耳朵和思维一同罢工了,每一次字她都听得懂,连起来却那么陌生。
所以他苦心孤诣大摆龙门阵,只想要她睡他?
叶晓曼才不信呢。
她的胆子是有点被吓到,脑子一刻也没放弃周转。
姬文逸的目的是什么?
铲除她这颗拦路石,把姬惟明从所谓的错路,引回正轨上。
他现在做的任何事,都会明确指向这个目的。
姬文逸的眼睛淡然地看了一眼前方,叶晓曼跟着他看过去。
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姬文逸说着明晚杀她,其实是骗她的,只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放下警惕。
濯清池,滕王突然到访,他不方便杀她,所以构设传送法阵,把她运过来太子府。
这一点他和他的好兄弟萧楚竞一致,雷厉风行,绝不让仇家活着过夜。